上一次被這樣竭力的維護,是什麼時候了?
一個擁有淡金發的身影慢慢浮現在腦海裡——緊急會議的審判臺上,戴著眼鏡的法官無情的宣判著自己的命運,卻被那人力挽狂瀾救下。
裘達爾......
沃倫垂眸。
“好好好,”彷彿被她纏的沒有辦法,教母嘆了口氣,妥協道:
“不趕他走,不趕他走......艾瑪不要哭了啊。”
“謝謝教母......”
艾瑪這才破涕為笑。
——
“主子說了,艾瑪小姐在這裡活動的幾天,你就住這個房間。”
身材壯實的女僕將一床被子隨手扔到床上,面無表情的傳達著自家主人的命令:
“吃飯喝水會有人送過來,請你不要擅自下樓。”
她拉住門柄,最後叮囑道:
“不要挑戰主子的底線。”
“轟隆!”門被粗魯的關上,隱約能聽到上鎖的聲音。
這不就是變相的監禁嗎?
而且依艾瑪那個姑娘心善的程度,估計壓根不會察覺到他已經被限制在了這個房間裡頭了吧?但是沃倫不能不服從教母的命令。
艾瑪現在是全心全意的相信著她,又受傳統oega教育的約束,這個傻白甜壓根不會相信她的教母會對她圖謀不軌。可是沃倫作為一個旁觀者哪裡能不知道教母的心思?
知道那個偽善的教母在打什麼主意的沃倫抿唇,也不在意居住的環境好壞了,找了個角落就坐下來。
他要先保證艾瑪的安全:畢竟她現在可謂是完全處於教母的掌握之下了,如果自己反抗,可能控制不住局面,到時候不但打草驚蛇,還會連累艾瑪。
只好先委屈在這個房間裡。
確認房間裡沒有監視器後,沃倫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有些破舊的智腦。
看到這個小玩意躺到自己手掌心的時候,沃倫才真心實意的笑了下。
出門在外像艾瑪那樣毫無防備的人畢竟是少數——早在集市上時,沃倫就從住宿的酒店裡摸了個智腦出來。看這智腦的款式已經是幾年前的了,不管緊急情況下也管不了那麼多,能用就行。不過在室外沃倫可是不敢使用的——那三個追蹤者雖然這次沒有出現,但這不代表就沒有人監視的可能了。
如果貿然跟裘達爾聯系,風險系數太大。
思考了一下如何開機,沃倫稍微按動了幾個地方,伴隨著一陣“滴滴”聲,那個看上去灰濛濛的智腦漸漸亮了起來。
沃倫心裡頭一塊大石頭落地。
有了智腦,他就可以和裘達爾聯絡了。
就是不知道她現在在帕蒂斯哪個地方?
沃倫努力從裘達爾在公寓裡跟別人通話的只言片語中挑選出有用的資訊......裘達爾這次來帕蒂斯是因私而來,他查過飛船表,知道她是孤身一人上了船...按照她那個同桌的謹慎程度,估計會在帕蒂斯當地給她找個人接應;這麼一算和她同行的至少一人,可她到底要去哪裡呢?
繁華的坎都和廢墟似的彌彌魯都有可能——
其餘的地方根本沒有代表性,並且當天從主星出發去帕蒂斯的飛船,也只會降落在這兩個地方。
那麼就是二選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