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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腕上傳來的刺痛, 甄明玉額頭上不由的沁出了一顆汗珠,手指微微的握成拳。其實幼年時對他的印象止於兩個人脾氣不合, 可是如今看到徐長纓這般模樣,倒覺得他像是瘋魔了一般。
她望著房內的花鳥屏風,抿唇道:“你貴為果郡王世子,將來繼承果郡王的爵位,端的是一世的富貴榮華, 為何這般瘋魔放肆!?”
徐長纓看她端正的模樣, 唇角不由得一笑。當年在深宮時, 沒有人比這三公主更刁鑽,可如今倒是滿嘴的道理了。這中氣十足又嬌嬌軟軟的嬌俏模樣,讓他不由得想起了兒時兩人在荷花池吵嘴的情景。
“哦?放肆?放肆那又如何?這是貴族特有的權利。”說完, 徐長纓猛的一拉紅繩, 甄明玉因為吃痛,臉色就更蒼白了幾分。他一把抓住甄明玉的領口, 一柄尖刀抵在她瑩潤的臉頰。
“徐長纓你放肆!本宮看你是真真瘋魔了,如今新鄉山地震, 你們兵部早就和戶部聯合去了新豐山, 你卻在這兒百般折辱本宮,你對得起朝廷的俸祿, 可對得起甄氏皇族麼?”
看到甄明玉微微咳嗽的模樣, 徐長纓將手上的紅繩又繞了幾圈,匕首輕輕的劃過她的耳垂,“如今這個世道, 哪還是你甄家的天下。早在,竹石之亂時,你們甄家就該退位了,要不你父皇何必拿著你們這些公主廣結裙帶關系?將你嫁給周璟,不過是拿你當成一個棋子,公主可要好好張開細腿,鶯聲燕語的鶯叫來哄著你的好駙馬,好好用身子替你父皇守江山。”
甄明玉蹙著眉,抬手朝著徐長纓的臉猛地掌摑過去,誰知那小小嬌嬌又白瑩瑩的小手還未伸到跟前,就被徐長纓狠狠的抓住了,“你我自幼便看不對眼,你最好不要惹怒我,否則我很難保證不傷害你。”
“本宮是駙馬八抬大轎、十裡紅妝娶回來的,便是侍奉又能如何?夫妻間鶯聲燕語又有何不正常!最不正常的是你,是你徐長纓!”其實平日裡這些話她都講不出來,可是被徐長纓一氣,直接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徐長纓將手中的紅繩繞了幾圈,一雙冷冽的鳳眼微微的打量著三公主。他素來是個狠戾的男人,對女人也像是虐待畜生一般,從不會手下留情,可是如今看到那個溫軟又倔強的女人,手下的紅繩用了力終是沒有扯下去。
看著她眼底的倔強,他忽然明白了周璟那種無情的人,為何會毫不顧忌的為她買下大戲樓,為何會在眾目睽睽下毫不顧忌的抱著她。將倔強的女人壓在身下肆意的佔有,被她推拒掙紮遠比伏在一個安順只知道咬唇流淚的甄元嘉要強得多。
自己這般狠戾手段,若是世間別的女子早就嚇的俯首稱臣了,可是這個女人卻倔強鎮定,彷彿泰山崩於前都面不改色一般。他成年後從未見過這般女子,一時間竟覺得心裡起了些興趣。
他狠狠的捏著她的下巴,他本是想狠狠的掐弄折磨她一番,可是手觸到她柔膩的肌膚,卻覺得滑膩舒服的跟貼身的絲綢一般,用了用力還是移開了。
不過也好,一下折騰死了就沒意思了。這男女之間的遊戲有時就像是貓捉老鼠,一下掐死就沒有意思,要慢慢的用爪子一下一下的把它內髒掏出來,聽著它悲泣的哭叫,這樣才有劇烈的快感。
他松開她的下巴,只見摩挲著上面的紅印子,冷冷道:“公主這等頑固呆板的脾氣,若放在旁的人手裡怕早就沒命了。本世子憐惜你我幼年時節的情分,且留著你,咱們慢慢玩兒。不過,還要告誡公主一句,若是敢逃走,便生剝了公主那層嬌嬌的皮兒。”說完,便唇角含笑的掀開珠簾出去了。
甄明玉不由的蹙起了眉,這男人對任何人都像是對畜生一樣,如果只是一味的乖順,怕是要被折辱到地獄裡,與其如此,倒不如挺直了脊樑。她緩緩閉上眼,覺得太陽xue有些痛,正想著如何逃走,就聽見門被誰沒好氣的推開。
她緩緩睜開眼,看到一個穿著白色短衣短褲的丫鬟進了門,那丫鬟捧著一身正紅色的羅裙,冷睨了甄明玉一眼,“世子有令,外面那些骯髒的衣裳不可再穿,還請三公主把那周賊府裡那些惡心衣裳全都換下來!”
掃了那刻薄丫鬟一眼,甄明玉便明白了聽出了裡面的曲折。徐長纓雖說性情散漫,舉止瘋魔,可私下裡卻活脫脫是個潔癖。只是自己不過是他手中的一個廢棋,他何必對她百般要求,這等居高臨下的控制感,不由得讓甄明玉感到厭煩。
她一手打落那紅色的羅裙,冷冷道:“本宮的衣服幹淨的很,你給我退下!”
那丫鬟厚厚的嘴唇往高處挑著,一雙眼睛滿是刻薄,“如今公主淪落為人質,要知道人質比奴才還要下賤三分,讓你換你便換,如果一昧的頑固,休怪奴婢我手粗腳笨的弄疼了公主那身細嫩的皮肉兒!”
甄明玉聽到這賤婢的刻薄話,伸手就要掌摑她,只是剛往前伸手,被紅繩勒的腳腕處卻傳來了絲絲縷縷的痛。一轉身卻被那賤婢猛的扯破了胳膊處的袖子。
那奴婢看到她小臂上那枚瑩潤嬌小的守宮砂,神情不由的一頓,忙放下衣裳,小步朝著徐長纓去了。
徐長纓晃著月光杯中的葡萄酒,一雙冷厲的鳳眼微微的眯著。周璟倒是玩弄權術的好手,不愧短短五年就做上了輔國大將軍。守著這般嬌柔的女子,竟然可以為了權力而剋制住對她的沖動。他手掌猛的一攥,那酒杯“哐當”一聲碎在了地上,“去把三公主帶過來,讓她看看咱們荊州的月色。”
待出了內室,往南走了二百多步,就見一條紅漆雕畫的廳廊,兩旁種著許多燦爛的繡球茶花。
這種繡球茶花只有荊州才産,甄明玉心頭不由得一涼。他竟把自己帶到了荊州?
待穿過茶花庭廊到了二層的小樓,就見徐長纓靠在書架上,修長的手裡捏著一把尖亮的小刀,緩緩的割著一隻木兔子。聽到珠簾響動的聲音,便抬起眼皮掃了甄明玉一眼,眼底的狠戾之氣倒是比方才少了許多,可是言語間依舊毫無尊重。
“徐世子帶本宮去荊州,到底想做什麼?”
徐長纓沒有回答,反倒將一張地圖扔到了她的跟前,“公主自幼博聞強識,可知道此物是什麼?”
甄明玉抬手撚起那張羊皮地圖,細細的看了一遍,虹蜺亙天是後妃脅迫帝王之相,“五色疊至”則是預兆,宮殿有兵變。
“不愧是西唐三公主,這等星象片刻之間就能理解,的確聰慧。不過越是聰慧,知道裡面的緣由就會越難過……不瞞公主,這是在下給你父皇佔的下下簽。虹蜺亙天,意味著你父皇的君威將敗在一個女人手裡,呵,敗在女人手裡,也就離死不遠咯……”
聽到他這般講話,甄明玉眉頭微微的蹙起來,徐長纓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徐長纓鳳眼微微的眯著,“瞧著你這臉色,倒是不知道你父皇那些荒.淫放浪事兒了。你父皇倒還知道要一兩分臉,不過發生了的事兒就像是膿瘡,越是遮掩就越容易潰爛。敗了女人,將來終究會被女人所敗,世道就是這般輪回。”
甄明玉雙手交疊,靜靜的看著跟前的徐長纓,看到他眼角的那顆紅淚痣,她忽而想起了果郡王的妹妹。隱約間知道那妹子跟自家父皇有糾纏,不過到了個什麼程度,她卻是不清楚的。
徐長纓走到她身邊,大手直接掐住了甄明玉的脖子,唇角湊過去,狠狠的咬住了她的耳垂,舌尖滑過她的外耳,又嘲諷道:“你們甄家的江山早就崩潰流膿,現在也到了分崩離析的時候了。我只有一個姑姑,她一直照料我到八歲,可是後來你父皇來了,這一切全都變了。你那混蛋父皇花言巧語的欺騙我姑姑,由著性子肆意玩弄了足足一月……姑姑要隨他走,他卻懼怕失去崔皇後家的勢力,竟派刺客謀殺我姑姑。你知道嗎,當時姑姑懷著他的孩子!你自己說,這等混賬懦夫,有什麼資格坐在龍椅上?”
甄明玉看到徐長纓眼底盈熾著滾滾的恨意,那陰厲的語氣似乎要將她狠狠咬死一般。
“到了後來,姑姑便嫁到了王家,七月生下了一個孩子……”他捏著甄明玉的下巴,鳳眼裡閃爍著一股子陰鷙,“你知道她怎麼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