莧菜的汁液是紅色的,南瓜是黃色的。
姚掌珠同樣操作。
很快,涼粉就有了四個顏色,紅、黃、綠、白。
姚掌珠把這些顏色的涼粉給切成丁塊狀,然後四種顏色的涼粉混合在一起。
晶瑩剔透,又有鮮亮顏色相稱,看著就令人食指大動,胃口大好。
姚掌珠把這碗,還是先給了陳天賜,並對他說,“我答應你過的事情,我都辦到了。”
然後,其他的話就沒有了。
也沒有如剛才那般說,如果陳天賜還要吃的話,就給他再盛一碗,而是忙自己的去了,讓陳建軍去向村裡借輛木板手拉車來。
等下午去隔壁賣涼粉的時候,木板手拉車既可以當運輸的工具,也可以當賣涼粉的攤子。
對於姚掌珠對自己的冷淡,陳天賜絲毫沒有因此生氣,反而隱隱期盼著,姚掌珠能夠跟他多多說幾句話。
他是覺得,經過剛才跟許桂花的對仗,他才認清,也看清楚了,這個家裡誰才是真正對他好的。
“姐姐!”陳天賜趴在門板上,透過門縫往外面看,視線緊緊地追隨著姚掌珠的身影。
陳天賜的上面那是有三個姐姐的。
姚掌珠是老三。
可在陳天賜的眼裡和心裡,他的姐姐就只有這個在他被關起來,還想著他,惦記著他,給他送涼粉的姚掌珠。
“幹嘛?”姚掌珠把家裡的碗全部都給搬出來,然後放進木盆子裡清洗。
這個年代沒有一次性的塑膠碗。
賣涼粉的時候,就得用自家的粗碗了。
餘初陽這個人特別的自覺,見姚掌珠蹲下來洗碗,他也跟著蹲下來,幫著一起洗,特別的會看眼色。
但是呢,他幹活是麻利的,就是嘴巴不怎麼的利索,緊緊地閉著,什麼有用的資訊都不往外透露,簡直比河蚌閉得還要緊。
“沒事……就是……就是想叫下你。”陳天賜不好意思地垂下腦袋,眼睛都不敢抬起,跟姚掌珠對視。
姚掌珠頭也沒有抬。
陳天賜對她的態度會有著如此大的轉變,她的心裡非常清楚為什麼會這樣。
不過是看著曾經對他千依百順的許桂花,突然不千依百順了,還動手打罵他,讓陳天賜因此記恨起許桂花,完全把許桂花曾經對他的各種好都拋到了腦後面去。而在他各種無助的時候,自己給他送了幾碗涼粉,即使態度不算是和善,可在陳天賜眼裡,也是有如一道陽光,照耀進了他的心田裡。
當然了,陳天賜跟許桂花之間的鬧翻,也有著她故意推波助瀾的成分。
不這樣子做的話,這個家就算有她力挽狂瀾地往上拉拔,可也經不住許桂花、陳天賜這倆個豬隊友在後面使勁地扯後腿。
現在他們這倆個的聯盟解散了。
她今後的日子就好過了。
不過,盡管許桂花、陳天賜之間出現了裂痕,姚掌珠也沒有打算跟他們倆人,或者說是其中的某個重新建立起橋梁。
許桂花就是個貪婪、狠毒,為了自己的目標可以犧牲一切,並有著嚴重迂腐思想的粗暴女人。
而陳天賜呢,在許桂花的教育下,儼然已經成為了個名副其實的熊孩子。
還是隻白眼狼熊孩子。
本性呢,又是難以改變的。
姚掌珠自然不想跟他們任何一個走得太近,免得哪天就被他們給背後捅刀子了。
在陳建軍借回手拉車回來之前,小福先來到了她的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