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真是可惜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雖然太上皇不讓淮安王祭奠你,可我會偷偷的給你燒一柱清香的。”
“亂葬崗上,可是很多野狗的,不知道願不願意將你這臭不可聞的爛肉吃到肚子裡去。”
永安王太妃厭惡的看了眼淑太妃,用帕子捂住了口鼻。
“我和你無冤無仇,從前江氏在的時候,也算是互相扶持著起來的,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淑太妃渾身發抖,癢意去了,怒火上來了,恨不能沖頭頂直沖出來,將永安王太妃燒個幹淨。
“仇?我們確實是沒有,可我看不慣你的樣子!江氏死了,是她愚蠢。”
“你和我互相扶持?我替你捱了多少江氏的訓斥,你都只是躲在後頭裝無辜。”
“我和你不一樣,我只想平安度日,和兒子一起出府,做老封君。”
“你無論怎麼害淮安王都可以,可害太後娘娘就不行,一旦太後真的死了,太上皇會如何?
我的兒子還未成親,我還等著太上皇給他一門好親。
我不會容許你破壞這一切平靜。
再說,你敢說你沒讓人害太後娘娘?你還有什麼人安在宮裡,我都知道。從前你不動也就罷了,可現在,我會都告訴太上皇的。”
永安王太妃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淑太妃,“你好好的去吧,我會讓永安王和淮安王相親相愛,做一對好兄弟的。”
說完,她最後看了眼猶如一堆爛泥一樣的淑太妃,走了出去。
出門後,就聽到淑太妃‘啊’的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然後就聽到‘砰’的一聲。
彷彿重物撞在牆上的聲音。
永安王太妃漠然的回眸,然後離開這處宮殿。
宮裡如今亂糟糟的,她才能鑽到這個空子,僅僅白綾賜死怎麼行?那太便宜淑太妃這個女人了。
從東宮時,她就一直真心對待淑太妃,那曾想,她一片真心,換來的卻是淑太妃的嫌棄。
她還記得當時淑太妃和下人說她不過是一條狗,跟在淑太妃的身後。
那以後,她就再沒有去過淑妃的宮裡。直到出宮。
她從來沒有什麼野心,只想給兒子找個好妻子,然後抱孫子,平安到老。
至於什麼男人,什麼高位,她想都沒想過。
多大的頭,戴多大的帽子,何必想那些不該想的呢?
淑太妃的死,還沒有傳到姜璇這邊,三人還在商量秋狩的事情。
原本,是要藉著秋狩將京城裡的官員帶去行宮,也就等於變相的囚禁,隔絕他們和外頭的聯系,將那些未曾發現染了阿芙蓉膏的官員給逼出來。
這個時代的人,沒見過後世的毒品,也不會相信那東西會有多少可怕,想要僅僅憑一個說法就扳倒一個根深葉茂的當朝權臣,還是個有功勞的臣,談何容易?
現在他們是知道許家用阿芙蓉膏控制眾人的事情,可畢竟,沒有找到許家制造阿芙蓉膏的工具。
要讓朝臣,甚至天下的百姓相信,很難。
可秋狩就是一個好時機,不用去找什麼工具了,只要將查到的,許家引入阿芙蓉膏原料的證據,再加上那些臣子,女眷毒發,那就是最好的證據。
到時候,再誅殺許家,那就是順應臣心和民心了,想要一呼百應,那就更容易了。
原本算計的很好,誰也沒想到,許家提前謀反,倒是打了個措手不及。
不過,現在許家謀反的訊息還沒傳出去,只要謀劃得當,還是能夠將秋狩進行下去的。
“小九,讓錦衣衛的人悄悄的將許家在京男丁,女眷分開關押,尤其是剛剛回京的許彬,不能讓他在京裡四處走動,許鄴這個時候讓他回京,也許就是讓他來聯絡許家朋黨的。”
商定好一切,該分配的人手也分配下去了,該下的旨意也下下去。
至於淪陷的礫門關那邊的情況,還要等後面的軍報送回來,才能知道。
關於許家用阿芙蓉膏控制人的事情,姜璇還能說上幾句,至於其他的朝政,也不是她能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