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璇老實的點點頭。
她不喜歡有危險懸在頭頂,慕容會給她的陰影實在是太大了。
不管如何,她都要將這個毒瘤拔除。
林翊見狀,“你要做可以,但是要注意安全,有什麼問題要時刻的使人告訴我。”
“使團那邊,我也會去查探的。”
他看了眼姜璇,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下了馬車,然後示意兩個丫鬟進車裡侍候姜璇,另派了人駕車。
姜璇趴在車窗上,看林翊一直站在原地,沒有上車,催促他上車,他只著了薄棉衣袍,並未披披風,怕他凍著。
林翊笑笑,並沒有和她說的那樣上馬車,而是一直站在原地,看著她的馬車一直到變成一個小黑點。
“爺,姜姑娘走遠了,您快點上車吧,小心著了風寒。”常遠在邊上催促。
林翊收回遠眺的眼神,原本柔和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回城,去宮裡。”
姜璇為什麼會認識慕容會,他沒有問,但既然她說了出來,必然是有原因的。
他叫了護衛統領過來,將姜璇說的那條小道指給他看,
“你帶上人,喬裝一下,去那條路看看,將周邊的地形摸清楚。”
他一直以為京城周邊都是固若金湯的,幾乎把目光都關注在邊境上頭,沒想到現在京城也有了危機。
果然,還是太過自負了。
……
普濟庵裡,許氏坦誠了姜珠兒姐弟的生父之謎,她以為可以震懾住許老伯爺。
沒想到許老伯爺搖搖頭,嘆息著,露出一臉的苦口婆心的模樣,但那眼神和聲音,卻讓人不寒而慄,
“我以為你一直是聰明的,所以幫著你嫁入姜家,沒想到,你其實糊塗透頂。
也怪父親沒教好你。
算了,為父最後一次教導你,讓你死也死個明白。”
“父親,什麼死啊死的,您怎麼糊塗了,一旦將珠兒送回去,那可是多麼好的身份啊。”
她覺察到了父親的不對,心裡也湧上一股毛骨悚然之感。
許老伯爺也沒有坐在凳子上,而是踱步走到她身邊,並未將她扶起,就那麼席地而坐,坐在她的身後。
“你說的那些什麼阿芙蓉膏,什麼來歷,和父親有什麼關系呢?
倒是你說珠兒聽那婆子的碎嘴,我倒是知道點,你母親後來把那兩個婆子打殺了,就是她們將珠兒帶壞,讓她作出敗壞門風的事情。”
“許家一門,上上下下多少條人命?不能因為珠兒壞了,更不能因為你壞了。”
許氏動了動身子,手上的筆不停歇“我怎麼帶壞了?如果珠兒和琚兒的身份公佈了,誰敢小瞧許家?”
“到時候,您不是很榮耀嗎?身份要提高很多,甚至琚兒都有可能坐上高位。”
許老伯爺看著女兒,心頭湧起一絲憐憫。
榮耀?高位?大概是死的快吧?
滄海遺珠,可不是那麼好來的,更何況,怎麼說清楚呢?
他動了動嘴唇,“你有什麼東西可以證明珠兒和琚兒的身份?”
許氏摸了摸脖間,又寫道,“女兒既然敢讓你將珠兒送出去,自然是有鐵證的。”
“哦?是嗎?東西給父親看看,要想讓人忍下珠兒,還是得物證一起送過去才行。”
許老伯爺聲音很輕,聽起來又是以前那個溫柔和氣的父親了。
許氏本不想將東西交出來,這東西是她最後的籌碼,但想到珠兒,她咬咬牙,將脖子上的東西取了下來,
她正要轉身將東西給許老伯爺,誰知,她的脖子上忽然多了一條白綾。
白綾是絲綢做成的,柔軟冰冷又貼著肌膚,白綾近乎愛憐的套在她還算纖細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