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僅平陽侯夫人死了,就連平陽侯世子也緊跟著進了大牢,而後,連平陽侯府眾人都跟著下了大牢。
畢竟,牆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向來是這個道理。
平陽侯世子進大獄開始,平陽侯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忽然很多人湧出來喊冤,都是說平陽侯府什麼時候做了什麼樣的傷天害理的事情。
甚至當初勾連四皇子的事情也被人給掀了出來。
一項項的罪名,夠平陽侯府眾人砍十次頭的了。
平陽侯府的罪定下來後,護國大長公主籲了一口氣,但到底意難平,不管怎麼樣,周語紓的半輩子都毀在平陽侯世子的手裡。
以後就算能夠幸福的過下半輩子,可這個傷疤會一直在周語紓的心口上。
靜寧郡主也沒有松一口氣,當初的事始終壓在她心裡,讓她耿耿於懷,她決定還是要去一趟大牢。
護國大長公主聽說她要去大牢,沉吟一陣,決定和她一起去。
牢裡,護國大長公主扶著靜寧郡主的手,看了看蜷縮在牆角的,幾乎已經瘦的脫形的平陽侯一眼。
相比較起大長公主母女的鎮定自若,平陽侯卻激動的很,在護國大長公主打發了看守之後,迫不及待的雙膝下跪,跪在了護國大長公主的跟前。
平陽侯府勾結四皇子,還有世子縱火殺人,還有後面那些人說的強搶民女,侵佔良田,買官賣官等等,幾乎沒有人來探望他們。
可也總是有例外的。
護國大長公主母女就是例外。
平陽侯求護國大長公主救命,他以為是她是看在孫兒的面上才來的。
護國大長公主越過他,將目光放在了平陽侯世子身上。
她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這樣的惡毒,還想殺了軒兒。
平陽侯世子目光有些呆滯,看著平陽侯不停磕頭流淚也沒什麼反應,直到靜寧郡主喊了一聲平陽侯,他才回過神來。
平陽侯世子從來不知道衙門裡竟然有那麼多折磨人的方法,這段時間,他從精神上,到肉體上都受到了折磨。
他早就身心俱疲,滿目頹唐,見到護國大長公主母女,這才後知後覺的有點反應。
靜寧郡主笑著道,“你倒是聽有骨氣,沒和你父親一樣跪地求饒。”
她的話說的譏諷又不屑,平陽侯世子瞳孔一縮。
平陽侯也愣住了。
靜寧郡主扶著護國大長公主在看守牢房的衙役搬過來的凳子上坐下,然後笑著看向平陽侯,
“我們算起來也算是同輩的人,當年我自問沒有多麼的囂張跋扈,在京城的名聲也算是有一點,可以算比較好的。
可為什麼要和那些人勾結在一起,把假死的我,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出京城?
當初你做下這事的時候,想過這樣一天嗎?”
平陽侯猛地抬頭看向護國大長公主和靜寧郡主,聲音暗啞難聽,“原來你們知道了?”
“當然知道了。”靜寧郡主好整以暇,居高臨下的服飾著神情不善的父子倆,“不然你們也不會在這裡了,不是嗎?”
平陽侯從地上爬起來,剛剛臉上的哀求,和眼淚都不見了,目光的狠辣顯現。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平陽侯府和安遠侯府曾經還可以算是至交好友,為什麼你要那樣做?
你知道你這樣讓多少人痛苦嗎?
你就沒想過有報應的一天?
你又得到什麼呢?”
護國大長公主看著父子倆,從凳子上站起來,看著他們,
平陽侯目光陰沉,嗤笑一聲,“公主殿下專程來這一趟,就是為而來逞口舌之利,看我的笑話嗎?”
他將目光定在靜寧郡主的身上。
護國大長公主毫不遮掩的也跟著笑了,“是啊,我就是來看看你們父子究竟是如何茍延殘喘的。”
她頓了頓,聲音又一點點的冷下來,“從今天開始,你們不要怕那麼容易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