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著你,不過是讓你茍延殘喘罷了。”
他的話說完,周炎和他帶來的人都從暗中湧了出來。
平陽侯世子的面色並未變,只是冷哼了一聲,“那就試試看。”
說完,他拍了拍手掌,另外一夥人也從外面湧了進來。
他看也不看周玉軒一眼,對剛剛和他一起進來的隨從道,“這裡就交給你處置了,務必不要留下痕跡。”
他說的處置,就是將周玉軒給殺了,他笑著對周玉軒說道,“說起來,你們周家還真是可憐,如果你死了,大概那個老東西又要去過繼了吧,真是可憐……嘖嘖……”
他說的老東西就是護國大長公主,安遠侯是過繼來的,如果周玉軒真的出事,按照如今安遠侯的年紀,很難再生孩子了,要想保住爵位,只能是繼續過繼……
“一輩子都在過繼,真為你們周家的祖宗丟人……”
周玉軒冷笑一聲看向平陽侯世子,“那就試試看,到底是誰更可憐吧。”
平陽侯世子沒什麼耐性,對著隨從在脖子上比了個殺的姿勢。
只是,周玉軒手下的人比他的人還要快,轉眼間,兩邊的人打鬥在一起,周玉軒揹著手退到了圈子外面。
周炎直接朝平陽侯世子撲了過去。
彼此都是武將世家,平陽侯世子的武功並不弱,但周玉軒帶過來的人都是周炎調出來的好手,還加上蕭越撥了暗衛營的人過來。
在大家的圍攻下,平陽侯世子很快就被抓下了,他帶來的人見主子被抓了,紛紛停下手來,放棄抵抗。
“不要管我,趕緊將周玉軒給殺了……”平陽侯世子不甘的嘶吼著。
眼前沒有鏡子,他看不到此時自己的模樣,面色慘白,雙目通紅,絕望而又瘋狂,猶如喪家之犬。
“一個人,總要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周玉軒聲音冷凝如並,“當日,我們放過你,如果你安分,平陽侯府的日子還能過下去。可你,非但不知感恩,竟然心生怨懟!
在背後使這樣的手腳。”
“孟凡,我只給你一次機會。”
“你將一切都說出來,我會留你全屍,以後也會讓紓兒的孩子去給你燒香。”
全屍,孩子……
這幾個字在平陽侯世子的腦海中不停地迴旋。
他慘白著臉孔,完全憑本能回了一句,“我不會說的。”
周玉軒面無表情地看著平陽侯世子,只聽他說道,“我不會說的,我說出來也是死,還不如留著幕後的人,讓他們對付你……”
周玉軒扯起唇角,露出一個殘酷冰冷的笑意,“孟凡,你未免太將自己當一回事了。”
“你日什麼都不說也無妨,我自會揪出你幕後之人,到時候一切迎刃而解。”
“而你呢?你將會怎麼樣?以皇上如今對我的看中,只要隨便安一個罪名給你,給平陽侯府,那麼到時候平陽侯府就會崩塌,瓦解,你們一家連個埋的都沒有,永生永世做個孤魂野鬼吧。”
平陽侯世子兇狠的目光裡,透著絕望。
周玉軒這番話說的殘酷冰冷,卻都是實話。
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後路可走。
他在猶豫,要不要說,以此換平陽侯府一個善了。
“世子,這些人都很可疑。”周炎將平陽侯世子帶來的人押到了院子裡捆起來,忽然朝屋內叫了起來,人也站在了門邊,要進來。
周玉軒丟下平陽侯世子就要出去。
平陽侯世子瞳孔驟然收縮,咬牙喊道,“等等。”
周玉軒冷然看了過來。
“幫我去江南將人帶回來的是忠義王的人,就連五爺也是的。當初紓兒曾說岳母做了一件錯事,但是具體是什麼事情她沒和我說。
還是忠義王的人和我聯系後,我才知道的。
當年求娶紓兒,也是忠義王讓我這麼做的。
包括今日我帶來的人,都是忠義王撥過來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