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越在邊上看著周玉軒,道,“讓暗一帶下去審問吧。”
暗一作為蕭家暗衛營的頭領,審問的手段還是有一些的。
周玉軒搖搖頭,這事說起來都是家事,本不應該讓他們參合進來的。
他輕笑一聲,“說起來我也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記得在一個地方看過一種私刑,說出來給你參考一下,或許你以後可以用到。”
他含笑的看著蕭越,緩緩說起他聽過的私刑,“用淬了藥物的匕首,銀針刺入關節,將周身關節拆一遍,藥物能讓人的關節失靈。
這個藥物是關鍵,下手的人,對人xue位,關節要了如指掌,手法精準,這樣被施的人就沒有痛苦,偏偏,一輩子都恢複不了。
他會眼看著那些針和匕首刺入身體裡,然後就如撞鬼中邪了一般,身不能動,口不能言,說是活死人也不為過。
我對人體的xue位研究的比較透徹,也將那藥物帶回來一些,還從來沒試過,要不,今天我就露一手給大家瞧瞧,也許第一次手生,會弄得血肉模糊,還請大家多擔待……”
說完,他又有禮的對屏風後的女人們說道,“祖母,姑母,表妹,你們要不就先回避一下吧。”
說完,他走過去抽出五爺口中的布巾,讓身邊的小廝去他的書房將銀針,藥等都帶過來。
五爺怒視著周玉軒,道,“呸,你嚇唬不了老子,老子不是嚇大的,老子將你母親千辛萬苦的帶回來,你們不感激,反而要發落老子,忘恩負義的東西。”
蕭越‘嘖嘖’兩聲,安遠侯的臉色頓時不好起來。
他就是普通的人,武藝也學得不好,上前一腳踹在五爺的胯下,“他老子在這裡,他老子先給你點顏色看看。”
男子最脆弱的部位,哪怕安遠侯是個普通男人,踢過去依然讓五爺倒在地上,偏偏他的手被反綁著,連個安慰都沒有,只能蜷著身子哀叫著。
周玉軒看了一眼,揮揮手,一臉的敗興,吩咐周炎,“將人帶下去吧,注意一下府周圍是不是有人盯著,看著可疑的,都抓起來。”
周炎應是,他一把將地上的五爺拎起來,疑惑道,“世子,這人什麼都不說,什麼也問不出來,抓他不是白抓了?”
“不會的。”周玉軒淡淡的掃了五爺一眼,“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幕後之人很快就要來找他了。”
周炎不懂,其他的人是懂了。
就連疼痛中的五爺,也是顧不得疼痛,猛然抬頭看著周玉軒,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你去抓人的時候沒有驚動過其他的人吧?”周玉軒問周炎。
周炎搖頭,“去的時候一點動靜都沒發出,就是後來抓人,也是關著門在院子裡頭打的。”
周玉軒點點頭,那邊就不會知道五爺出事了,也就意味著那邊還是會繼續讓人來跟五爺聯絡。
靜寧郡主審人的方式很有效,殺雞儆猴的同時,讓那些人將五爺平時的手信都拿了出來。
只要讓人模仿五爺的筆跡寫一封信送出去,幕後之人定然會送上門來,到時候,他們只要去茶樹衚衕的宅子守著就行了。
到時候幕後之人是誰,要做什麼,就一清二楚了。
信很快就送出去了,蕭越和顧世安要跟著周玉軒去,周玉軒搖頭道,“不必了,你們跟著去,到時候讓人發現了反而不好,這個人既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想必不是個什麼氣量大的,誰也不知道他會有什麼驚人的動作。
我帶著人去,目標小,你們在後頭接應,有什麼事情來得及排程。”
周玉軒是一定要將人抓住的,徐氏是他的母親不錯,可他不願意她被人利用,傻傻的來對付自己家人。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晚膳早就準備好了,誰都沒什麼胃口,大家也只是象徵性的填了下肚子。
周玉軒帶人出發去了茶樹衚衕埋伏。
很快,就有敲門聲傳來,周炎在周玉軒身邊輕聲道,“世子,這是敲門暗號,先頭我們來抓五爺的時候,那個婦人說過,就是這個敲法……”
周玉軒點頭,他此刻坐在東廂的炕上,面前的小幾上點著一盞油燈,他讓周炎去了暗處。
沒一會,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再然後就是腳步聲傳來,東廂的門被推開,兩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周玉軒撩起眼皮,望著來人,身子不由得一僵,來人竟然是平陽侯世子,他曾經的姐夫……
平陽侯世子半點都沒有被發現的慌張,牽起嘴角笑了笑,饒有深意的對周玉軒說道,“舅兄,別來無恙啊……”
說完,他撩起袍子坐在了周玉軒的對面。
相對於平陽侯世子的坦然,他身後的隨從就有點驚慌失措了,磕絆的說道,“世子……我們中計了……”
他們收到的信是假的,說什麼發現了很重要的事情,讓世子親自過阿裡……
平陽侯世子提起面前的茶壺倒了一杯茶,冷笑道,“既然人家都已經佈置好了,我們就是不來也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