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本王將這個女人扔出去……”
安王妃掙紮著爬了起來,“我不出去,我死也不出去……”說話間,她吐出一口血,濺在安王的袍角上。
安王皺眉低聲道,“晦氣!”然後大聲的讓人將安王妃拖了出去,道,“把她給本王扔的遠遠的,要死也別死在我府上……”
……
太醫雖然說太後吐出血來是好事,可到底太後沒有了期盼,竟然病倒了,隱隱有了不好的兆頭。
皇上一邊處理江家的事情,一邊吩咐太醫診治,又讓人去邊境將張春子找回來。
冷宮那邊,江氏死前動過的那盆雜草一直擺放在原來的位置,皇上只是派人在暗中看著,這日,派去守著的人終於來報,
“皇上,方才在冷宮捉到個太監,他靠近過那盆雜草,從他身上搜出了這個蠟丸。”
蕭越也正好和皇上在一處,聞言是站了起來,皇上大手一揮,“帶上來。”
略等了片刻,禁衛軍押著一人上前,一看,是個年輕太監,頭上身上滿是草屑,面上佯裝鎮定,但兩眼裡卻滿是驚惶。
“哪裡抓到的?”蕭越問道。
侍衛道,“屬下是等他靠近了那盆草,離開之後才上前抓的,就在冷宮的邊上,屬下已經查過了,他是宮裡倒夜香的太監,屬下還未曾去他的住處搜查,想來應該是被人收買了。”
蕭越踱步上前,看向小太監,小太監臉色煞白,忽然手一抬,什麼東西塞入口中,就見他兩眼一瞪,歪在了地上。
“他服毒了……”
所有人都沒防備,這樣一個看起來怕的瑟瑟發抖的太監會有這股勇氣當著他們的面服毒自殺。
這下,有點線索又被掐斷了。
皇上抿著唇,下令道,“迅速令二十四司,尤其是司禮監,徹查宮裡所有當差的宮人,包括他們的住處和放物品的所有地方。
但凡有可以的宮人,通通關押到一個地方待審。”
同時,他又道,“派人去通知肅王,祈郡王,還有承恩公等來議事。
從現在開始,要高度的警覺,防止一切的意外發生。還要在京城佈下重重埋伏,相信幕後之人,就在城內。”
下令後,他又將剛剛禁衛軍的侍衛遞上來的蠟丸拆開,裡面的紙張寫滿蠅頭小楷,還沒看完,臉色已經是發白了。
蕭越正在翻動小太監的屍體,看看會不會有其他的屍體,眼見得皇上勃然色變,蕭越知道皇後肯定會留後手,只是不知道是什麼。
現在見皇上這幅模樣,頓時心裡暗暗著急。
皇上面沉如水的將內容看完後,長長吐出了一口氣,竟是沒有發火,“好,很好。”
嘴裡說著好字,但皇上捏著紙條的手卻微微顫抖,這一點,蕭越和在場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下一刻,皇上將手中的小紙給了蕭越,“你看看,朕真是無臉見你。”
蕭越借了過來,一目十行地看向小紙,然而,不看不打緊,一看,真的是恨不能江皇後就此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狠狠的將她捏碎。
江皇後在紙上說旭兒是皇上的野種,晉王頭戴綠帽,而皇上將旭兒接近宮裡來,就是想將皇位傳給這個野種。
真是死了都要擺大家一道,不讓人安心。
皇上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蕭越道,“小九……”
蕭越緊緊抿著唇,對皇上道,“大哥,你不用說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不關你的事,也幸好這東西給截住了,否則……”
否則念念的名聲還不知道要如何的被人編排!
這種事情,信則有,不信則無的,天下的百姓,才不管真相如何,他們只要有茶餘飯後的談資就夠了。
說不定,還會被說書的人編的更加的香豔,彷彿這一切都是真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