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想起當初肅王是如何的風姿。
而顧世安,雖然沒有在肅王膝下長大,可血脈是那樣的神奇,是割不斷的。
顧世安,承襲了肅王的風采。
這一刻,護國長公主好像真的看清楚顧世安這個女婿,又好像沒看清楚。
她的心頭,竟然隱隱的浮現出一絲後悔。
如果,當初她沒有拼命的拱衛著永平帝上位,如今,是不是又是另外一番局面。
只是,世上沒有後悔藥吃,做下就是做下了。
靖國公跪在地下狂笑。
他抬起血紅的眼看向顧世安,“你以為今日過後,這個狗皇帝會放過你嗎?你就等著他手中的屠刀揮向你,揮向你的孩子吧。”
“你殺了我,也彌補不了曾經我做過的那一切。
你縱然殺了我,可你們之間的猜忌的種子永遠不會消失。”
銀光一閃,鮮血噴射,顧世安奪過蕭越手中的長劍,揮向靖國公,削去他一條手臂。
他緊握劍把,身軀依然挺立,湧動眼波下,只餘寒冷。
雖然命運,權勢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都說帝王上位,就是猜忌,兔死,走狗烹。
但,他相信,這世上,會有不一樣的人出現。
他願意和蕭越一樣,去賭一次。
蕭越也定立在那裡,像是成了石雕。
還有上面的永平帝,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
靖國公的傷口在淌血,他努力地扯開嘴想笑,但笑已經無法成形。
“你不明白……”他含糊地說著,也不管有沒有人聽到。
他抬眼看向蕭越,“你怪我將紀氏安插到晉王府去,你恨我是不是?”
蕭越冷冷得看著他,抿著唇,並未說話。
“你的父親有眼無珠,怪得誰呢?不過,他倒是命好,有你這樣一個兒子,還有那樣好的一個兒媳婦。”
他抬眼看向顧念。
“不愧是肅王的血脈。”
“鎮北將軍,鎮北將軍率兵來勤王護駕啦。”
門口的腳步聲伴隨著小太監尖利的嗓音一起傳來。
靖國公抬頭望向來處,本已頹廢的眼裡立即又迸射出一抹精光。
他該跪的姿勢為坐的姿勢,挪動了一下屁股,眼神銳利的看向永平帝,
“剛剛太後問你究竟是不是他的兒子,如今,我也想問一句,你究竟是誰?”
這句話,又如同一個炸彈投射在大殿內的每個人心裡。
所有人都有一個疑惑,永平帝不是永平帝,那是誰?
既覺得匪夷所思,又都提著心,豎著耳朵,等著聽永平帝的回答。
永平帝從顧世安進來後,就一直未曾發一言,聽了靖國公的發問後,他笑了一聲。
那笑容裡有著不可意味的複雜,他站了起來,整了整身上的衣冠,對於公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