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站起來,走到田嬤嬤面前,一腳將她踹翻,踩在她的胸口上,說道,“這麼說來,三老爺那天在靈堂上發難,就是因為你的姘頭已經將事情告訴了三老爺?”
黃芪見顧念顫巍巍的踩在田嬤嬤的身體上,唬了一跳,連忙上前,將顧念扶住,道,
“王妃,您要做什麼,讓奴婢來就好,小心傷了身子。”
田嬤嬤被黃芪一腳踩得倒抽冷氣,“不是的,我們很好,準備向主子討個恩典,兩人回鄉下好好過日子,我當時就說了,主子死了沒關系,只有我的死訊傳來,才能說出去。”
“他應該還沒放話出去……”
顧念氣的磨牙,這樣的狗奴才,真是膽子肥了。
連主子的生死都不顧了。
蕭越掀開簾子進來,他咬牙看了眼地上的田嬤嬤,揚聲換來暗一,說道,“即刻帶人守住四面城門,然後找個面生的人去順天府,就說家裡婦人遭人強暴,是個六旬上下的男人,叫什麼?”
他問田嬤嬤。
見田嬤嬤一張臉都灰了,也沒問,只是和暗一道,“你去問張長史,從前給紀氏管鋪子的是誰,然後貼出告示,如有舉報下落者,賞銀百兩。”
田嬤嬤沒想到蕭越就這樣雷厲風行的出手了,她的姘頭竟然要等到她的訊息傳來,必然是要留在京城的,這樣才能找到三老爺和二老爺散佈訊息。
而現在,順天府接到報案,肯定是要捉拿他,他又不知道自己已經把事情交代出來,怎麼可能會想到是晉王府在抓他?
她動了動,向顧念求饒,想要去抱住顧唸的腿,被蕭越給半路給攔下了,一腳踩在她的胳臂上,頓時,她的一雙胳臂被咔嚓斷了個幹淨。
“拖下去,等捉到她的姘頭,把他們倆一起打死。”
蕭越冷聲吩咐道。
田嬤嬤被拖出去,屋裡還沉浸在好一片寂靜當中。
田嬤嬤和她的姘頭都跑不掉的,但是遺留下來的問題,如果按照田嬤嬤說的,那個姘頭還沒有散步訊息出去,那三老爺是從哪裡知道的?
顧念心裡為蕭越難過,紀氏明明知道蕭越是她親生的孩子,卻還是這樣留了一手,她這麼恨蕭越嗎?又或者是,她那麼恨蕭易嗎?
毀了蕭易,還要毀了蕭越!
虎毒還不食子,可紀氏,這是連畜生都不如!
“咱們還是直接去問問三叔吧。”顧念道。
蕭越沉凝片刻,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
三老爺自從在靈堂上鬧了那麼一出,看了老太妃的信後,他就縮著頭一直沒出來。
蕭越也沒有去找他,他想了想吩咐人將二老爺夫婦也叫了過來。
三夫人跟在三老爺身後進來,一臉慘白,額上竟然包著一塊帕子。
二老爺和三老爺因為當初兄長救駕有功的遺澤,雖然並沒有做到一二品的大員,但也在六部的要緊位置上坐了很多年。
三老爺見到蕭越,面部有點不自然,自然坐的遠遠的,恨不能蕭越看不到他。
倒是二夫人,很熱情的對顧念道,“這段時間,你也累的夠嗆,要有什麼要幫忙的,就和二嬸說,我們都是一家人。”
顧念連聲感激二夫人,讓丫鬟上了茶上來。
沒一會,又有蕭家一族的族老,以及管理宗親的宗正令也到了大廳。
蕭越請了這些人過來,是讓他們主持分家的,朝中絕大部分的閥門事假都是如此。
長者在,不分家。如今老太妃去了,王府是蕭越繼承,他們這一脈繼承王府,二房,三房搬出去另過。
其實,老太妃在的時候已經將財務都分的很清楚了,各房該得什麼,不該得什麼,都已經用冊子寫好,讓族老和宗正令過來,不過是做個見證。
等到這些東西都交代好,族老和宗正令也都離開後,蕭越叫住了二老爺和三老爺。
“三叔,當日在靈堂上的那一出,我沒有要和您秋後算賬的意思,但是,在您背後挑撥的人,還請您能夠老實的告訴我。”
蕭越如是說道。
三老爺開始還心慌慌,以為蕭越要找他算賬,沒想到只是分家産,他心頭的大石又落了一半,可沒想到,蕭越還是將那石頭重重的砸下了。
他漲紅著臉,支支吾吾的道,“越兒,這事是三叔做錯了,你要怎麼責罰三叔都可以,還請你不要再問那背後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