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越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看都沒看她一眼,從她身邊走過去。
紀玉見他冷漠的走了過去,沒有問她為什麼在這裡,沒有問她為什麼委屈,什麼都沒問,甚至看都沒看她一眼,就走了。
紀玉死死的咬著唇,彎下腰捂住胸口大口的喘氣。
後面杏兒追了上來,“姑娘,你怎麼跑的這樣快?你沒事吧。”
紀玉一把推開杏兒,往山月居而去。
顧念覺得今日說的話特別多,特別累,她回到內室後就癱在榻上一動不動,蕭越掀簾進來時,見到的就是她四仰八叉的躺在榻上的情形。
見蕭越回來,顧念坐了起來,“今日怎麼這麼早回來?晚膳還沒備好呢。”
蕭越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就抱著衣物去屏風後,一會聲音就從屏風後傳了出來,“不忙,就早些回來。”
顧念‘哦’了一聲,又躺了回去,還一邊揚聲吩咐黃芪早些擺膳。
兩人用飯的時候顧念心情不錯,蕭越見她這樣,含笑問她,“有什麼高興的事情不分享一下嗎?”
“有人打我男人的主意,被我拆穿了,所以我高興。”顯然,她的心情不錯,說的話也是調侃,還不忘笑咪咪的看著他。
蕭越手上的筷子差點掉在桌上,耳根不受控制的紅了起來
我男人……
雖然和顧念成親有一段時日了,兩人之間也很溫馨融洽,不過聽到顧念這樣說‘我的男人’還是有些些的害羞。
不過,很好聽。
不過,他還是皺了皺眉頭,道,“明日我會和祖母說這個事情,隨便找個遠點的人家,嫁妝備的豐厚些,趕緊把她嫁出去。”
蕭越不耐煩的道。
“算了吧。”顧念搖頭。
“太妃那裡肯定是不答應的,此時把紀姑娘嫁出去,太妃肯定會鬧,到時候傳出去也是我們的名聲不好,這樣的事情還是等紀姑娘自己提出來吧。”
提起紀太妃,蕭越眉頭皺的更厲害,雖然紀太妃是他的生母,但是因為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
蕭越無所謂的道,“誰愛說說去,我的名聲又沒多好,難道他們憑一個流言就到皇上那裡去上眼藥不成?”
顧念哭笑不得,“你是我的夫君,我在乎。”
她吃好後,放下碗筷,問蕭越,“那些人審問的如何了?還沒有審出來嗎?”
蕭越夾菜的手頓了下,那停頓讓人來不及仔細看,他將口中的食物吞了下去,然後才道,“還未曾,等到他們整理好了,對你有用的交給你。”
顧念睜大眼睛,“他們怎麼這麼慢,不是抓了好幾批嗎?不過,對方發現人不見了,會不會查到是你的手筆?”
蕭越微微眯了眯眼,“不會,線索抹的很幹淨,那些人暫時也不會放出去。阿鏡,你想怎麼處置?”
顧念愣了一下,她垂下眼眸,半響才輕輕的道,“你看著辦吧。”
對於阿鏡,她自認從來沒有虧欠過。
“還有她的家人,你也派人去審一下,看是全家都投靠了對方,還是隻有阿鏡,如果只是阿鏡,那必然有個什麼樣的緣由。”
阿鏡一家是侯府世僕,賣身契都在侯府,她不可能不知道這樣的背叛就是個死字。
自從冬至宴上,周玉軒說他配不上這世上任何一名女子,這樣自絕婚路的話,讓那些請人來試探的人家紛紛的退了回去。
泰寧長公主府裡,泰寧長公主的臉色就沒好過,從冬至宴那天就一直黑著,直到現在。
她一直知道女兒傾心安遠侯世子周玉軒,她寵愛女兒,自然是希望能如願。
只可惜,她和周玉軒相差著輩分,所以,一直沒有促成這樁婚事。
而且,公公英國公在知道張瑩喜歡周玉軒,曾經把她叫過去,嚴厲的說瑩瑩不檢點,一個未婚姑娘,口放狂言。
這樣絕對不能嫁給安遠侯世子。
再加上週玉軒在大殿上這樣一說,就更加的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