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妃笑了笑,一臉瞭然的表情。
因著桌上的東西摔落,那名女官怕傷到四皇子妃,手勁放鬆了點,就被癲狂中的四皇子妃給掙脫了,只見她回轉身,掐著那女官的脖子,一邊掐著她使勁晃著,一邊大笑,
“彩蝶,你該死,你該死,你以為爬了幾次王爺的床,他就喜歡你了?”
“你這個蠢貨,蠢的怎麼死都不知道的蠢貨,本王妃告訴你吧,王爺他想的可是別人的妻子。”
“那個狐貍精,那個不要臉的賤貨,亂了輩分綱常的賤人。”
“你這個可憐蟲,被王爺弄死了,活該!你知道那人……”
“夠了……”四皇子臉色鐵青,快速的竄到四皇子妃身邊,一隻手死死的捏住她的嘴,另一隻手箍住她,將她往外拖。
他走了兩步,面色不好的轉過身,對上首面色已經看不出息怒的永平帝,“父皇,她吃醉了,在父皇面前胡言亂語,還請讓兒臣先送她出去,再來給父皇請罪。”
整個廳堂的人全都目瞪口呆的,嘴張的大大的能塞入一顆雞蛋,等到反應過來,又紛紛猜測那個別人的妻子是哪名女子。
顧念緊緊抓著蕭越的衣擺,心跳的讓她快要窒息了。
她方才將那杯酒換給了四皇子妃,不過是想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四皇子妃心思歹毒想要害她,那她就讓她身敗名裂。
這次,自己不過是僥幸的知道了那個酒壺的秘密,如果不清楚,那不就中了四皇子妃的毒計?那個發瘋的人就會是自己。
她也沒想到那酒的毒性竟然是這樣可怕,四皇子妃如今就像個沒有心智的人,所做一切都不在控制之內,只憑本身。
她想到四皇子妃說亂了輩分綱常的人,大概說的就是自己吧,當初,她如同一個花樓的鴇母一樣,去往安遠侯府提親,讓顧念如今想起來都覺得惡心。
一個人,如果真的喜歡自己的丈夫,怎麼會願意他去親近別的人。
永平帝看著四皇子,淡淡的道,“放開她,朕還不知,她竟有如此多的冤情,讓她說。朕很想聽聽。”
四皇子還想說什麼,程貴妃跪了下來,“皇上,都是臣妾沒有教導好王妃,還請責罰臣妾吧。”
永平帝好笑的看著她,說出來的話卻是冷酷無比,“你有何資格教導皇子妃?這和你沒關系,和皇後也沒關系。”
“放開……”永平帝平靜的道,可其中的威嚴卻讓四皇子不禁軟了手,跪了下去。
四皇子妃猶自不自知,一旦得到自由,呵呵冷笑,看著四皇子,淚流滿面,“你當初娶我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要和我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是你是怎麼做的?你是怎麼做的?左一個,右一個,可笑的是京城人都還以為你是深情王爺。”
“你說,我不能生養,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我心裡的苦,有誰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四皇子妃雙目赤紅,又哭又笑,狀若癲狂,抱住大殿上的一條柱子不放,額頭不斷的朝柱子上撞,轉眼間就血流滿面,哪裡還有之前的半分雍容模樣。
大概是撞的重了,忽然她的手軟軟的松開了柱子,人也順著柱子滑了下去。
殿內只剩下小聲的議論聲。
四皇子妃昏倒後,終於被人帶下去了,殿內因為有皇上在,暫時沒有亂,宴是吃不下去,眾人也都從方才的驚駭中回過神,心知今日的事情鬧的是難看了些,簡直駭人聽聞。
不過,面上都不敢表現出來,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陸陸續續離開了。
皇上面色陰沉的看著四皇子和程貴妃,站了起來,“散了吧,回去把你媳婦找個大夫看看。”
四皇子滯覺得羞憤欲死,從小到大,他重來沒有受過父皇這樣的冷待,他恨不能掐死四皇子妃,偏偏皇上發話了,讓他要好好的醫治。
蕭越帶著顧念也出了大殿,在宮門口就碰到了顧世安和護國長公主,周玉軒和安遠侯等在遠處。
一直到見到父親和外祖母的時候,就算有蕭越在邊上,顧念還是覺得後怕,如果不是自己有了防備,今日出醜的就是自己,她難以想象,到時候會怎麼樣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