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蓮聽著吩咐正和阿湘往屏風後的小半間裡一桶桶抬著熱水。
“夫人,水都準備好了。”小蓮忙了片刻過來說道。
“好。”楊鑫兒忍了許久終於可以舒舒服服地洗個熱水澡,出門在外條件艱苦,她也只能湊合湊合了,好在準備的幹玫瑰花瓣充足。
小蓮進去伺候王妃沐浴,而阿湘則留在屏風外面等著王爺吩咐。
“夫人,需要幫忙嗎?”易雲澈聽著水聲,放下手中的兵書,故意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裡面果然傳來撲通一聲,滑倒水裡的的聲音,易雲澈一臉得逞地壞笑,揮揮手示意阿湘去門外守著。
“王爺自重。”裡面傳來楊鑫兒細若蠅蚊的聲音。
“嗯……”易雲澈半晌回了一個字,他似乎聽見了裡面長長鬆了口氣。
女人洗澡實在麻煩,耗時耗水,尤其美人洗澡更是磨人,外邊躺著的易雲澈根本無心看書,心中一股莫名的火熊熊燃燒著。
看著出浴後著了淡妝的美麗女子,半幹的頭發發梢還滴著水珠,渾身散發著好聞的玫瑰香,任誰都不能不心動。
易雲澈突然就想起那時去寺廟求平安時,她把自己搞得臭味熏天,也實在難為她了。
“王爺笑什麼?”楊鑫兒見他看著自己的古怪眼神不由得慌了神,難道自己淡妝不好看?
“只是想起了夫人之前問姻緣之事。”他忍著笑一本正經地回答著。
楊鑫兒紅了紅臉,她之前絕對是瘋了,才會幹出那些蠢事!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易雲澈朝小蓮擺擺手。
小蓮看一眼自家小姐只能默默地走了。
楊鑫兒決定,這一夜她要坐到天亮。
半個時辰過去,易雲澈見她沒有要休息的意思,從床上坐了起來,這一動作把楊鑫兒嚇了一跳,立刻來了精神。
他只著一件單薄的裡衫,走到她面前俯下身說道:“萬一哪天本王出了意外,王妃若再嫁,怎麼也是都再嫁,不必說清楚我們是否同床共枕,王妃是否在本王面前洗…額,在屏風後洗澡。所以,有些鍋你已經背上了,就別想著掩耳盜鈴。”
他說罷就抱著她上了床,順便幫她解了衣帶,然後生生地捱了一巴掌!
兩人就這麼在床上對峙著,楊鑫兒想著,前世他是有些欲.求不滿,但從未發現他潛藏的流氓本質!
這想法為什麼聽起來還那麼合理?
他的意思是,在外人眼裡,她早已經是他易雲澈的人了,還要迂腐地想著委屈自己做什麼貞潔烈婦?簡直天真!愚蠢!
楊鑫兒的眼淚肆意橫流,他忽然就沒了辦法,只能在一旁無力地安慰著。
“王妃心中若有別人,他日,本王一定設法成全你們。”他說得誠誠懇懇,其實心裡不過打著另外的算盤,他就看誰有這個膽子敢打她的主意!
這前半夜她哭了好久,所以一夜他們都沒能安睡。
直到易雲澈拿出殺手鐧:“再哭,你明天就沒臉見人了。”
有損美貌的事情她不會堅持的,楊鑫兒終於止住了哭聲。
最後,受傷了的易雲澈不得不妥協裹著一床被子睡到地上。
而正是多虧了楊鑫兒的鬧騰,讓易雲澈沒睡得太深,危險來臨時他才能第一個察覺。
寒夜將盡時,人睡得最沉,很多殺手喜歡現在這個時候行動。
☆、一路兇險
易雲澈頭枕著寶劍,聽到聲音立即抓著劍準備好應對。
黑衣人兩個在前放迷煙撬鎖開門,其他在外面守衛。
天還未亮,屋內一片漆黑。
兩名黑衣人手執利劍一步步靠向床邊,突然腳下一滑,地上站起的人手起刀落,兩人應聲倒下。
其他人沖進來只要靠近床榻一步皆被他的長劍奪命,月光下的寶劍泛著清冷的光,一場血戰之後,人已筋疲力竭,天也快亮了。
住的離他們最遠的屋子沒有被迷暈,聽到動靜趕來時,易雲澈已經解決了所有敵手。
時間倉促,四名親衛把其他人都叫醒,他們不得不立刻把屍體處理掉,然後收拾行李,留下銀錢,提早上路。
楊鑫兒半路在馬車中醒來,昨晚的事她分毫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