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女人與一位老人聯袂出現。
這年輕女人穿著很普通,但這普通的穿著到了她的身上之後,竟彷彿沾染了仙氣兒,無論是誰再去看都一定會覺得這衣服非常不俗,因為這個女人只是從人群中緩緩走來,便自有一種出塵脫俗的氣質,她那美好的面容上更帶著一絲亙古不變的微笑。
那微笑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的鐵石心腸變成軟心腸。
那位老人穿著白色的麻衣,看起來就像街頭算命的,臉上還帶著自信的神色。
這兩人當然也是來銷售的。
他們銷售的同樣是自己的錢。
座椅上的老人見到這老人之後總算也來了些精神,揚眉道:“奇石軒的老東西也看中我這塊地兒了?”
麻衣老人哈哈大笑,老態龍鐘,大馬金刀地走了過來,道:“奇石軒一直在做玉石,如今對古玩生了一些興趣,恰好你這老東西要轉手,便過來準備接盤。”
“口氣不小!”
冷麵老人顯然不給這個同齡人絲毫面子。
冷麵老人淡淡地環顧了四下一眼,道:“今天上午就你們這幾個人?”
美麗女人笑道:“四人就四人,倒也剛好湊一桌麻將了。”
雖然這個女人很美,但冷麵老人也沒有對她加以顏色,只是哼了一聲,道:“那好,就讓我看看,這已經落寞了的天海古玩玉石界,是否有些能人中隱隱於市!”
正說話間,一道朗笑聲忽然響了起來。
這聲音很清脆,就像從天上飛下來的清泉砸在光滑的石面上。
這當然是個男人的聲音。
“四個人湊一桌麻將,多加個添茶遞水的腿兒,豈不最好?”
說話間,一個年輕男人已經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這個年輕男人與剛才那個年輕男人有些不同。
剛才那個年輕男人穿著得體,西裝革履,手裡面拿著檔案與合同,臉上帶著招牌式的微笑,令人一看就很親近,很舒服。
如今這個年輕男人穿著卻很寒酸普通,手裡既沒有檔案也沒有合同,甚至身上沒有半點古香古色的味道,也不知道是否對古玩玉石有所瞭解,臉上的笑容也並不能令人舒服,因為那笑容很懶。
通常懶洋洋的笑容總給人一種被譏諷的感覺。
因為想要露出懶洋洋的笑容,當然要先勾起唇角。
所以人們覺得這個年輕男人與瓷玉齋的主題很不般配。
人們剛見面就已經開始討厭這個剛出現的年輕男人了。
而這個年輕男人卻不是別人,正是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