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璽顏也察覺到了這份沉悶,有氣無力地轉著話題道:“心木呢?也死了?”
“不,被冥族抓回去了。”站起了身,剛剛整理好衣衫的承森回道:“提起這個,我隱隱覺得冥族這次反水也和他有關系——”
璽顏一臉茫然,顯然沒有理解他的意思。副將問道:“主上,冥族最看中的是什麼?”
璽顏脫口而出:“這還用問嗎?自然是他們那些討人厭的條條框框。”
“不錯。冥族一向視規定如生命,犯了叛逃罪的一定要以極刑處死的。”承森點點頭道:“身為前冥族軍師的心木,到了魔境,顯然是犯了叛逃罪,應當處死;他現在卻是魔族的人,以魔族身份歸順,他們卻沒有理由動染秋霜手下一根汗毛。所以一旦這次的和談成功,冥界就會陷入一種怪圈之中——在他們概念中的必死之人若不死,他們所尊重的規矩就會成為一紙空文;可若在和解後執意再下殺手,無異於是另外一種背信棄義,那時他們不似和解儀式時志在必得防備鬆懈,反倒不好下手了。既然以他們的個性都要打破了承諾,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在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時刻下手——”
“這還真像是冥族的作風——重規矩,不重人心人情,像我這種人,還真是永遠無法理解他們,小遙和我一樣,所以才沒防備他們來這麼一手。”璽顏長嘆道:“你這分析句句在理,倒是個通透之人。將與士卒之間需要的是連心,換別人要重新磨合,這些仙兵你卻熟悉,現在小遙死了,將軍就由你來做罷。”
璽顏將將軍令牌一拋,轉身就走,完全沒有給承森謙虛推辭的機會——他根本不想讓任何人代替他最看重的弟子的位置,一旦承森客套地說自己不襯,他害怕自己真的會將將軍令收回,讓它空閑。但兵權不同於他位,懸而不決,容易在內部引起爭鬥。
承森的手中緊緊抓著將軍令,臉上卻沒有半點高興的神色,狠狠捏製,彷彿要把它捏碎。卻有不識趣地上前去躬身道:“恭喜承森副將榮升……”
承森冰冷的眼神睨著他們,嚇得他們立即閉上了嘴巴。
“恭喜?有什麼可恭喜的?恭喜楚遙兄屍骨未寒時就接替了他的位置?恭喜他永遠回不來了?方才哭得什麼似的,現在卻對我笑,笑什麼笑?你們都沒長心嗎?”
“哎,誰讓他一個小妖坐在不相稱的位置,折壽了怪得了誰?掉兩滴眼淚意思意思也就得了,難道還要一直為他傷心難過不成?反而是您這血統純正又有能力的終於不用屈居人下這喜訊,值得我們慶賀一番……”
“血統並不決定能力,你也和楚遙兄相處了這麼久,說出這話來,真讓我感到惡心。”承森漠然地打斷,一把推倒了他:“從我這裡滾出去,愛去哪去哪,總之我不要這種沒良心的手下。”
他冷然回頭道:“你們也一樣,我坐在將軍之位可以,但誰要是老把我和楚遙兄比來比去,就乖乖自覺離開——將軍令在手,我有權處決你們。”
剛活躍起來的心又凝成了堅冰,再度恢複了初回天界時肅殺悲哀的氛圍。承森將將軍令牌揣在了懷中,而他的腰間所懸,仍舊是副將。
他用心堅守著他們之間更勝友誼的情誼,卻不知道楚遙對“他”和他友情的堅信,才是讓魔境血流成河的誘因,而不是將他圈入其中幻境所看到的哀涼慘烈的情景。
他們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看到的,卻全不是真的。
璽顏推開羽靈宮的門扉,想告訴她這不幸的訊息,順便請求她最後再去看看心木一眼時,早已人去樓空,茶杯下壓著一封信。
璽顏開啟來看,早已是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