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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看在這麼可憐的份上,你願不願意告訴我你的過去呢?”他的聲音真的帶著一點點的可憐巴巴。
如果說還有什麼沒有被毀掉的話,大概,就是這一副天生如泉水一般幹淨的嗓子了。
也難為自己,在飲下了那麼多的毒藥之後,喉嚨還能正常地發出聲音來。
這件事情,連他自己都覺得相當地愕然。
但是,也正因為這樣,他在最初的時候,反而不想多說話。
人生中最悲慘的事情,莫過於在自己最落魄的時候,回憶起最歡愉的時光。
這沒有變了的聲音,彷彿是在嘲笑著他,他究竟已經成了什麼模樣。過去的痕跡只是在耳畔輕輕地響動著,也是足夠地折磨人的一件事了。
不過,他有點慶幸了。
在和她說話的時候,至少可以不讓自己顯得有那樣的不堪,還有一點點能夠和她交談的權利。
而且,在模仿著過去的語調——不錯,就是模仿著,因為,在經歷了一系列的創傷以後,他根本已經無法再捕捉到曾經存在的真實。
在天上懸著的明月,已經投射到了水中,只要用手指輕輕地一觸碰,就會變成淡淡的水波搖曳;而曾經盛開得花,也成了鏡中的一抹,冷冰冰硬邦邦的幻象。
可是,他還是能夠清晰地說出,月亮曾經如何明亮地近在咫尺。那年的花,究竟如何絢爛地開放在永遠溫暖如春的玄機宮。
還有那一隻雪白的狐貍,在被剝去了皮毛的時候,曾經是怎樣的純淨無瑕。
木蓮聽到他假裝可愛的聲音,有些無奈地,似乎是聳了聳肩膀。
“我還以為,岔開話題的話,你就不會追究了呢。想不到,你是個這麼無趣無聊的家夥。”她的手指在他的掌心劃動著:“我可以不回答的麼?”
“應該……是可以的吧。不過我想我可能會傷心,會不高興?說不定仍然會發怒呢?應該就是這樣的情緒吧?”
木蓮聽到他的話,在他的掌心劃著:“你今年到底多大了?”
“嗯,想不起來了,大概……快要滿一千歲的樣子了。”
“快要滿一千歲,你之前都白活了麼?簡直像我撿了個弟弟似的。幹脆以後我也不要叫你‘雪’,或者是‘這個家夥’了,就叫你雪弟弟好了。”
想到自己竟然要被一個應該還不及自己的腰高的幼女叫做弟弟,他覺得說不出來的可笑,但是,出於有趣,他這樣問她:“如果我答應的話,你願不願意告訴我你的事情了呢?”
“啊啊,纏得人可真煩。我懷疑,你到底是怎麼活這麼大的。嗯,難怪會被人打成這個樣子了,我想,大概是因為嘴巴太賤了吧。”她用著與以前不符的,很尖銳的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