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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澪楓可能是笙歌?”
伊顏屛住呼吸聽到息淵的呈稟時,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大笑出來:“息淵,你是不是睡迷糊,怎麼這樣鬼扯的話都信口說出來了?”
“屬下起初也覺得太過於離譜,而且現在也沒有切實的證據——”
“沒有切實的證據你還說出來?果然是太累了,腦子還有些不清醒是吧?”伊顏黝黑的大手一把抓在息淵的肩膀上:“不如去歇歇,有什麼沒忙完的,我遣牽絲那兩口子替你就是——反正他們閑著也是閑著。”
息淵仍然跪在地上,執意不肯起來。
“屬下雖然沒有切實的證據,但這番話也並非完全沒有憑據。”
伊顏棕紅色的胡須抖了一抖,收回了松根一般粗壯的手臂,沉聲道:“說。”
常被九天諸仙私下裡說成是見風使舵的息淵,理所當然地能從僅僅一個字中聽出伊顏忍住的不快情緒。
笙歌,不管事情過去多少年,依然是伊顏抹不去的心病。他的脾氣雖極好,不會輕易生氣,可息淵自己也清楚,笙歌的事情,並不是刻意隨意提及的。
但在息淵的世界,正義,或者是他認為的正義,可以戰勝任何情緒、私念與私慾。
正像在此時,他對於澪楓是那樣的偏愛,甚至認為他是命運送給他獨特的禮物,也知道此番前來,稍有不慎,自己或者澪楓就會招來伊顏的遷怒,他的正義感還是戰勝了忐忑不安與一絲極小的愧疚。
“殿下有沒有覺得,澪楓很像笙歌?”
“胡扯!”伊顏乜著他,用粗粗的手指點了點他的眼皮:“如果你眼睛出毛病了的話,得快些去治,免得耽誤了。”
“屬下眼睛沒問題,說得是真話!您仔細想想,他真的很像笙歌!”
“哦?你的眼睛沒問題,那就是說認為他的容貌與緣兒甚像的本王眼瞎,殊兒眼瞎,整個九天宮都瞎掉,只有你一個耳聰目明瞭?”伊顏並沒有生氣,而是將大手罩在息淵的額頭上:“你這不是沒有發燒麼?那是哪裡病了,緣何今日這樣反常呢?”
息淵知曉伊顏是真的關心他,不會把他的腦殼捏碎,心還是突突跳,快要跳出喉嚨去,可聲音依舊平靜如湖水:“屬下哪裡也沒有病,是屬下漏掉了不該漏掉的細節——我知道,或許單單看他的相貌,僅像極了您的愛徒。可您想想他那單純的神情、天真的笑容和不留情面的言語,難道真的一點也感覺不到他和笙歌相似麼?”
伊顏的動作滯了一滯。
他的腦海,忽浮現了猶如孩子般“純潔而無邪的少女”淡淡地笑靨。
銀鈴般的笑聲在耳畔叮鈴作響:“全心全意輔佐主上是屬下的榮幸。我並不是相信您,而是相信我自己的眼光——您一定會成為好王的。”
本不該出現的,澪楓的臉,也在記憶之中翻滾了起來。
“受了我們狐族的禮,您就是我認定的主君了。”
兩張幹淨而純粹的臉,毫無預兆地重合在了一起。伊顏竭力想要把澪楓的面孔剝離,重新貼合在自己最喜愛的弟子的身上,卻發現那看到他第一眼就回旋在思緒中的模樣,現在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頭腦之中,只有笙歌與澪楓而已。
息淵微抬眸,伊顏銅鈴般的眼中的一層晶瑩,他立刻發現了。
他不會讀心,可是伊顏的心中所想是如何,他也猜了八九不離十。
“主上……”
伊顏回過神來,幹笑道:“這並不能證明什麼。他們倆那種讓人不忍懷疑的氣質很相似不假,但你也知道的,笙歌的天真就像是面具——或者說是武器也不為過,澪楓只是不諳事而已,能放在一起比麼?”
“怎麼不能?如果笙歌不是您的心腹,其所作所為不得不讓您知曉,誰又能看得出她甜甜的笑臉之下隱藏著多陰狠冰冷的靈魂?”
“放肆!”伊顏的臉色陰沉了下來,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輕輕咳嗽了一聲掩飾道:“你繼續說——不能讓我信服的話,就得放你去天牢裡好好涼快兩天,讓你冷靜一下了。”
一再做著吸氣的動作,他下定決心接著說了下去:“碧羽閣笙歌的舊侍衛、丫頭、屬下,見著他似乎格外異常,真是相當可疑。”
“這又能說明什麼?”伊顏擺弄著腰間的佩刀:“澪楓和緣兒長得那樣像,他剛踏進九天宮的時候,誰的眼睛沒有直?何況剛昇仙就敢向他們碧羽閣的少主求親,他們有點反應也是正常的。
“不,不正常。他們絕對不是詫異,而是驚慌失措,甚至蝶紋還自言自語出‘回來了’什麼之類的怪話。”
“息淵。”伊顏眉毛輕挑:“這地界人族,有個‘文字獄’,難不成你想攛掇我在九天之上整一出‘表情獄’、‘言辭獄?”
“屬下立志輔佐賢君,人間此願、昇仙猶是。怎麼可能會想把主君向糊塗的路上去領呢?”
伊顏的個性稱得上沖動,絕非暴躁易怒,息淵懇切若此,他完全發作不起來,從喉嚨中咕嚕出一聲:“單這些,我是不信的。你還有別的詞兒要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