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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發布會在一片混亂中結束。
請來的媒體猶如碰到腐肉的禿鷲，馬上調轉了方向向那位張律師開炮。
“張律師，請問這封律師函的主要內容是什麼？”
“張律師，鹿澤珠寶打算把抄襲事件訴諸法律嗎？”
“張律師，對今天這場發布會您有什麼看法？gravity公佈的這些草稿能夠成為證據嗎？”
“張律師……”
張律師的嘴角噙著一抹淡笑，態度從容，他的眼光看著臺上，卻沒有與程老闆對視，只是遠遠望著文卿。
文卿在看到他的眼睛一瞬間明瞭，這是沖著她來的。
程老闆站在話筒前，用一種無奈又逗趣的語氣讓大家安靜下來：“我知道大家對於這封律師函的急迫心情，因為我同樣想要知道裡面說了些什麼。”他對張律師微笑示意，在得到一個同樣的微笑之後，忽然嚴肅起來，“gravity以原創立身，我們只會選擇與我們有相同理念的設計師合作。非常感謝大家今天來參加我們的發布會。”
倉促之間遇到的問題讓他這話說的非常沒有水平。程老闆文人的成分大於商人，他從來不是一個能言善辯的人，他可以用很多的時間去推敲出一個完美的答案，但是這種突發事件依然讓他措手不及。
有幾個不請自來的媒體記者對他的搪塞絲毫不買賬，他們沒有話筒就聲嘶力竭的喊出問題。
不過，程老闆視而不見的功夫還是有的，他微笑著擺擺手，神態自若的下了臺。
然而一個回身，在離開大家的視線之後，他的表情瞬間冰冷。
參加發布會的記者們會有一個餐會，就在京城酒店的自助餐廳，禮儀帶他們去用餐，即使他們再不想走，在碰不到正主的情況下也只能離開。
張律師很快在工作人員的護送下來到後臺，臉上還是那副溫和寬厚的模樣，不卑不亢的遞出了律師函。
文卿跟在程老闆的身旁，還想在聽聽他們要說什麼，卻忽然被人拉著胳膊拉到了一旁，她回頭一看，是季四叔。
“你別管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小程會處理的。”
文卿擰眉，她猶豫了一下，坦白道：“師傅，我覺得這件事是沖著我來的。”
季四叔才不管這麼多，推著文卿去了會場旁邊的小包間：“做你應該做的事情。這些不是你應該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