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她便幹脆聳肩道:“那真是可惜了。”然後對著謝榛笑笑,轉過了身子。
謝榛聽到這答案楞了一下,這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正常的小姑娘不應該怒氣沖沖哼一聲嗎?他連手裡正在轉的筆都掉下來了,正要再戳戳她,就見她站起來向講臺走去。
也不知文卿跟老師說了什麼,只聽那個年長的老師大聲問道:“有誰準備了多餘的鋼筆和橡皮嗎?誰方便借給這位同學一下?”
有幾個人剛想舉手,謝榛馬上大喊一聲:“我!!老師我們離得近,我借給她!”
老師點點頭,文卿禮貌的跟老師道謝,走回座位上。謝榛從筆袋裡面筆和橡皮遞給她,文卿剛伸手要拿,他的收回來,笑嘻嘻道:“說‘謝謝’。”
文卿這才注意到,謝榛不是單眼皮,他的眼尾有淺淺的褶痕,只有當他眼神流轉時才能看到那藏起來的雙眼皮。可惜現在韓國歐巴還沒有流行起來,這種眼睛要受歡迎還要等上好幾年呢。
文卿這次的笑容真實了許多,她對這個傲嬌的小男孩頗有興趣,認真道:“謝謝你啊!”
文卿伸手把筆和橡皮拿過去之後就轉回去了,剩下一個感覺好像自己在棉花上打了好幾拳的謝榛在位子上瞪眼睛。
為什麼是這個發展呢?怎麼會是這個發展呢?但是明明她全都按照他的話來了,為什麼會覺得這麼不!甘!心!呢!
好不容易借到了筆,本想認真考試,沒想到事情一樁一樁的找上門來。
還剩下最後兩道大題的時候,那個年輕的監考老師突然走到了文卿的身邊,敲敲她的桌子,居高臨下道:“不用做了,起來出去吧。”
文卿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疑惑地看著老師。
老師推推眼鏡,冷笑一聲:“看我幹嘛?怎麼不看你的小抄了?”
文卿皺眉道:“老師,我沒有做小抄。”
老師直接下手揪著文卿的衣領,道:“被抓到之後誰都這麼說。看你長的跟個好學生一樣,還真是個‘好’學生。”
文卿不想鬧得太難看,順著她的力度站起來,小聲道:“老師,我沒有作弊,您是看到我在抄襲?傳遞小抄?還是別的什麼呢?”
那老師直接動手拿了她的試卷要走,文卿一下拉住老師,剛要說話,只聽後面那個吊兒郎當的聲音拖長了腔調說:“老師,抓賊抓贓,你說人家作弊,證據呢?”
謝榛的聲音大,辨識度高,周圍二三十個本來偷窺的腦袋齊刷刷改成了明視,連原本在講臺上看試卷的那個年長的老師都瞅了過來。
年輕老師惱怒地回頭,鄙視道:“證據不就在你腳底下嗎?那麼大一張紙團成球,真當監考老師眼瞎啊?”
文卿低頭去找,怎麼也沒看到,還是旁邊一個圓臉男孩指著一個方向跟她說了,她才從角落裡摸出兩個大紙團。
謝榛開口道:“找到了?開啟給老師們看看啊。”
年輕老師嚴厲地對謝榛說:“你再說話就不用考了!知不知道什麼是‘考場紀律’?”
文卿開啟紙團,掃了一眼上面烏龜爬的字,心裡又委屈又憤怒,但還是願意相信老師一次,抬頭對著那個年輕老師說道:“老師,這不是我寫的,這也不是給我的,希望您能再核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