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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輕的老師笑了，好像聽到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她諷刺道：“核查什麼？還有什麼好查的？沒有直接取消你的考試資格就不錯了！”
講臺上的老師大概是看這邊停留的時間太久，踱著步子走下來，問道：“怎麼了？”
年輕老師不屑地瞥了文卿一眼，說道：“這麼漂亮個小丫頭還作弊，那麼大個紙團在腳底下還敢狡辯。”
文卿見年老的老師看過來，馬上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紅著眼圈啞了嗓子，低聲道：“老師，我沒有作弊。這張紙上的答案都是錯的，您可以跟我的卷子核對一下。而且這個字跡也不是我的，再者，他用的這個演算紙我也沒有。我的演算紙是這個……”她把一個雜貨鋪裡最常見的白紙暗格本子推出來，“他這個有藍色橫紋，我的是白紙。”
年輕老師一下子皺緊了眉頭，從她手裡奪過那個紙團翻開看，又拿著她的卷子口算了幾道題。
年長的老師經驗豐富，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從另外那個老師手裡拿過文卿的試卷，翻看一下，說：“還有最後幾道題是嗎？到講臺上去做吧。”
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了，這時候文卿眼圈裡的淚水才掉下來，她手忙腳亂的擦了一下，狠狠點頭“嗯”一聲，拿了鋼筆馬上站到講臺上做去了。
年長的老師狀似無意的敲了敲文卿另外一邊的那個男孩的桌子，在他旁邊高聲道：“如果有人不想好好考試，要提前交卷子，跟老師說一聲就行，不要做出什麼影響其他人考試的事情，知道了嗎？”
年輕的老師似乎明白了什麼，等年長老師回講臺之後，她一屁股就坐到了文卿的座位上，翹著腳專門盯著那個男孩兒。
天氣炎熱，男孩兒不瘦，這會兒又一直在出汗，卷子都被他的胳膊上的汗水帶出了潮意。
女老師推推眼鏡，低聲道：“做不出來了？要不然別做了，交卷吧。”
男孩兒怯懦地抬眼看了老師一眼，趕緊埋下頭去做出認真答題的樣子，再不敢抬頭。
文卿站在講臺上做題，旁邊年長的老師對她的卷子似乎很有興趣，一直光明正大的看她書寫。文卿實在不想再接受她的目光洗禮，寫完之後草草檢查了一遍就把卷子往那老師身邊推了推，問道：“老師，我能交卷嗎？”
老師沒做聲，捧著杯子喝了口水，頭都沒抬地問道：“不再檢查檢查了？檢查可是個好習慣。”
文卿又把卷子默默拿回來，知道老師這是在暗示她試捲上有錯誤，檢查檢查能看出來。
她把卷子翻來覆去又看了兩遍，果真發現最後一道大題寫錯一步，趕緊改完了，心裡舒了口氣。
那老師看她改完之後把她的卷子抽了過來，說：“交了吧。”
文卿：“……”
文卿回座位把東西都收好，快步走出教室。這場考試簡直是身心俱疲，一想到明天還有一門英語，心裡就覺得有些壓抑。
她剛把胳膊舉起來要伸個懶腰，就被人從身後拽了一下馬尾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