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調整好心情後, 五皇子決定問出最關鍵的問題: ”那麼, 秦大哥對於二哥的看法呢”
秦慕知道這才是五皇子最想知道的問題, 似笑非笑地看著五皇子說: ”我想先知道你的看法.”
五皇子沒想到問題會被丟回來, 愣了一下才回答道: “二哥這兩年的軍政和民政, 我都覺得是在水準之上, 只是他比較小心眼, 容不下對他有威脅的人. 然後他過度鼓勵臣下互鬥, 雖說是有競爭有進步, 但有時失之內耗, 實在不佳.”
秦慕笑著說: ”那麼你會怎麼做呢?”
五皇子看著秦慕, 突然明白他決定靜觀其變的原因了. 他決定不出手, 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和二皇兄誰才是比較好的. 因為他不知道, 挑起兵禍扶自己上位值不值得.
五皇子低頭想了想說: “軍政和民政我只知其然, 卻沒有真正執行過, 所以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像二哥一樣好, 但我決不會讓良臣內耗. 只是要如何平衡臣下的意見和競爭, 我其實也只有理論, 沒有實際經驗.”
秦慕看向五皇子微笑說: ”你的心思細膩, 有自己的想法, 而且知道自己的優缺點, 這是很好的為君特質。歷史上能完全準備好才接任君主之位, 且上任之後又能做得好也是屈指可數。你父親也認為, 只要有良臣輔助, 經驗可以慢慢累積。人格特質才是最重要的。我明白他的想法,在某些條件下, 我也同意他的想法. 但現在我不想在你二哥沒有嚴重錯誤的狀況下, 興兵對抗他。對我而言, 人民是最重要的。他只要有你父親的七成睿智, 我就不會動他。”
就在五皇子沈浸在自己的思維中時,秦慕突然問道:“關於玄南王滅族之事,你能告訴我前因後果嗎?”
五皇子愣住了,他並不知道玄南王的事。
秦慕看著五皇子茫然的表情繼續說:“建武三十三年扶南國入侵,玄南王不敵,退守一城兩縣後才在赭江北岸成功阻擋扶南入侵。玄成帝下旨拔番,誅九族。為什麼?”
五王妃都呆滯地看著秦慕有些壓抑的表情和問題中隱含的壓迫感,五皇子結結巴巴地說:“我不知道。”
秦慕繼續問:“建武四十二年,北燕入侵,老平陽王戰死盧城,喪失一城兩縣,結果是拔除世襲罔替,和玄南王迥異的結果,你的看法是什麼?”
五皇妃和五皇子都倒吸了一口氣,心中有所推測,五皇子全身顫抖地問道:“你父兄... 擔心滅族之禍,所以...”
秦慕盯著五皇子說:“他們為了家族不敢不死。當年我寫了七十幾封信給你父王,為我父兄求取一線生機,全部石沈大海。這才是你父兄擔心我叛變的真正原因。”
五皇子結結巴巴地問:“但是你不打算叛變,為什麼?”
秦慕收斂了聲音中的壓迫感,低著頭吻了吻, 一直以擔憂的眼神看著自己的芊芊說:“我領兵之後才瞭解你父皇不能回應我的原因,你祖父既然立此先例,如果你父皇給我們秦家特權,以當時國內天災橫行的狀況,其他王府可能為玄南王抱不平而引發內亂。”
輕輕地撫摸著芊芊的頭發,秦慕說:“而且我不希望因為自身的原因引發兵禍,非不得已,我不會興兵對抗中央。但是如果有一天,我打算脫離大夏,我不認為那是叛變,我的家族對大夏已經仁盡義至。你要留住我,我要求立憲明定邊關守將權力義務範圍。我不想要我的子孫,再面臨同樣的狀況。”
五皇子呆呆地看著秦慕,所以父皇選自己,是因為二哥登基,秦慕會帶著西北四省獨立,間接可能引發眾藩王不穩。但秦慕又明明白白地告訴自己他的想法和選擇,這是威脅還是談判?
秦慕看著五皇子的緊張的表情笑著說:“我年少時太不懂事,不顧父兄的勸告寫信給你父皇,這些公文在文庫中都有列檔,新皇無論是誰都會因此對我産生類似的心結。你父皇睿智地將你交給我,就是希望我能化解這些問題。既然要解決問題,就不該耍心機,所以我挑明瞭告訴你我的選擇,我給你說服我的機會。”
秦慕微笑地看著五皇子說: ”所以我帶你出來, 冒著京城的變數也要帶著你四處走走, 就是想讓你知道, 世界很遼闊, 人生有很多選擇。你可以多看看, 想清楚你要的是什麼?想清楚你可以給我什麼?這次我們由扶南國西行, 你可以看看沿途風光, 看看他們的施政方針, 和大夏的狀況比較看看。之後看大夏的政局發展, 我們再決定是否去其他地方, 同時我們也可以去平南城或鎮南城玩玩, 聽聽人民對你二哥的看法。我可以保你平安無虞,剩下的全看你想如何走下去。”
五皇子愣愣地看著秦慕,他竟然將家國大事和國土分裂危機講得如此雲淡風輕,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事情被他明明白白地攤開後,一切都變得簡單明瞭,他確實是像一位兄長在引導自己。但事情到此地步,他仍然不願意上位,為什麼?
一路上,他和芊芊也是不離不棄,不辭辛勞,不怨懟地照顧自己和王妃兩個拖油瓶。他也確實在觀察自己,給自己機會。自己是不是該敞開心胸,真的信任他,當他是兄長呢父皇給自己的任務是化解兩家的心結,自己做得到嗎?
芊芊依偎在秦慕懷中, 看著秦慕依然平靜地望著星空的臉龐, 心疼地想著那幾年他是怎麼過的看著親人一一離去, 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感覺, 她也曾經有過. 但是瘟疫的肆虐也就幾天, 自己就已經承受不住, 而秦慕他卻支撐了幾年. 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龐, 想撫平他平靜背後的深沉地憂傷. 秦慕低下頭, 微笑地看著芊芊說: ”我們的經歷相似, 所以你懂我, 我身上的傷是為他們努力過的證據, 我甘之如飴. 你別再為這些事傷心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