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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越來越冷了。
遲野也變得越來越忙。他不再像從前每天在家打遊戲煮湯等初衍回家, 很多時候他深夜才回, 睡下後要不了多久又出門, 來去匆忙。他有時會對初衍解釋,有時不會。
就像今晚,他又一次披上外套要走。
初衍也跟著醒了, 看著他動作, 心裡隱隱明白他在做什麼,卻沒有阻攔的理由。
最後只能在他出門前把人叫住, 神色複雜地盯著他, 話裡有話地說一句“不要打架”。
遲野莞爾, 站在門邊對她張開手臂。
初衍立時下床, 赤著腳鑽進他懷裡,仰起臉逗他:“不然輸了又得住院。”
遲野把她扣在懷裡, 吻了一通低聲問:“那要是贏了呢?”
初衍眨眨眼, 輕聲說:“贏了……可能坐牢。”
遲野眸光一暗,沒說什麼,只是更緊地抱住她。
初衍把臉埋進他頸窩,“小野,我好不安。”
“等我回來。”
離開前, 他抬起她的臉, 吻上鼻尖那顆藍痣, 鄭重而溫柔地說。
夜色深沉。
海城郊外。
老風站在倉庫門口,看著遠處身穿黑色長風衣的少年越走越近。等他走近了,老風露出一個淡淡的笑。
遲野微微頷首。
倉庫裡一片漆黑, 老風拿著手電走在前面引路。四周寂靜,甚至聽不見兩人的腳步聲。老風在盡頭的小房間前停下,開門前,他看了遲野一眼。
後者單手插在兜裡,見狀後退兩步。
一聲輕響,門開了。
塵土的味道撲面而來。
“五年沒來了。”老風低聲自語一句,率先進去。
屋子裡沒有窗,黑魆魆的一片,唯一的光源是老風手上的手電,暖黃的光線中依稀可見飛舞的塵屑。習慣了一會,周圍各種物件的輪廓在黑暗中慢慢顯形。
這儼然是個極小的“臥房”。說是臥房其實也欠妥,因為這屋子裡除了一張窄小的床外就沒別的供人休息的擺設了。床之外的地方堆滿了各種雜物,若不是遲野知道這是老風從前住的屋子,會以為這就是個單純的雜物間。
老風熟稔而靈巧地往深處鑽去。
遲野站在外側,看他在某個地方一拍一敲,緊接著從一個極不起眼的暗格裡取出一件東西,朝自己笑起來。
老風將那東西丟到床上,自己翻身越過雜物跳出來,對遲野說:“全在這了,能讓鄧東一輩子都別想再翻身的證據。”
床上,放著本發黃的厚筆記。
遲野望向舉著手電表情有些猙獰的老風。
他想,鄧東絕不會想到,這個世界上,最想要了他命的人不是仇家,不是警察,甚至不是他遲野,而是眼前這個跟了自己將近二十年、大字不識一個的“好兄弟”。
時間倒回到遲野受傷入院的那段日子。
那時他誰也不見,誰知消失了整整五年的老風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鄧東意外入獄前,老風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也是有著超越生死交情的兄弟。鄧東極信老風,一是兩人二十年的交情在那;二是老風沒上過學,也不識字,十七歲就跟著他在全國各處混,人傻又忠心,鄧東對他很放心。
老風就像是鄧東的影子,鄧東入獄後,這影子就不見了。
而他那次來見遲野,只為一次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