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眉毛也不動一下,臉色很平靜,掌心遞向顏舒月:“顏顏,我們回家了。我帶你回去。”
她就是神智不清楚了,覺得好玩,先是沒應,陸弈然五根修長白皙的手指遞到自己的面前,好像是美食一樣。
陸嶼之一時失神,沒拉住她。
顏舒月捧起陸弈然的掌心,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要做什麼的時候,濕軟柔嫩的舌尖微卷,她的嘴唇一張,將陸弈然的手指含進兩根。
那微妙,濕濕蠕蠕,又帶了點熱度的觸感,不禁攪得陸弈然的神智潰散片刻。
他僵著臉色,想收回來,但是不敢收得太急,倒不是怕自己的手指可能被她的牙齒咬傷,而是怕動作太過莽撞,不小心弄傷弄疼她。
小旭的臉看得都有些發紅了,大劉也“咳”了一聲,趕緊別過頭。
陸嶼之沒想到顏舒月醉了以後,酒品這麼不好,不好就不好吧,有什麼事不能沖著他來,偏要對付陸弈然?
陸嶼之只能忍下心頭的不適,伸手一帶,趁她鬆口的時候,將她又往回拉了拉,笑著說:“小叔,我看嫂子喝多了,鬧出一點笑話,您可千萬不要介意,等會兒,我送她回家就好。畢竟人是我帶出來的,我應該負全責,將她安全護送到位。”
陸弈然平時不輕易和人結怨,也不愛多管閑事,但是與顏舒月相關的事情,不管程度如何,不管情況緊急不緊急,他都管定了。
聽到陸嶼之這麼說,陸弈然平淡安然的臉上,突然多了一抹笑,淡淡的,如雲煙縹緲,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陸弈然說:“既然應該負全責,為什麼只帶了她人出來,沒有把她的包還有鞋子都一併帶出來?”
他眼神一凜,語聲沉沉:“這就是你所說的負全責嗎?”
看來還真是來找他麻煩的。
陸嶼之笑了:“小叔,您這麼說就不太對了,我和嫂嫂從小一塊兒長到大,您作為長輩的,一直看著我們長大,也知道我們兩個感情好,對我們過分關心,身為晚輩的我,也能理解。”
“可是我們畢竟都是成年人了,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需要長輩來監督,來看護的小孩子,做什麼事,都應該有自我的意識和主張。該如何做,我想,小叔您還是不用掛心了吧。”
顏舒月在他的懷裡,只感覺陸嶼之刻意把她扶遠一些,來到桌邊重新安排她落座。
他很體貼,體貼到手一直放在她的肩膀上,按著不動。
顏舒月稍微動一下,他都好像很緊張似的,加大一點力量,那麼大的手勁,使得她的身體,一刻都不能動彈。
發揮的餘地都沒有了。
顏舒月:……
想罵人。
顏舒月本來待在陸弈然的懷裡裝醉,黏在他的身上盡情挑逗,眼看他藏在發絲下的耳廓都微微泛了紅。
事情快成一半,顏舒月還想多貼一會兒,如今被陸嶼之這麼一帶,想下手還要再找機會。
系統君才看穿她的意圖,大為震驚:宿主,你剛才沒醉?你在裝醉?
先前的演技,連它這個合作夥伴,都快被騙過去。
顏舒月讓它聲音小點,這麼一驚一乍的,把她都嚇了一跳:不裝醉,怎麼開始表演?
系統君:……
呃,說的有道理。
很多充滿誤會的“美好”意外,都是在醉酒的情況下發生。
宿主,你、你厲害。
……
陸嶼之重新坐下來,看情況是不打算走了,兀自撈來一瓶啤酒,繼續喝上,還招呼大劉他們,一塊兒繼續坐,繼續喝。
小旭臉露尷尬,站在原地沒好意思動。
阿飛看了一眼陸嶼之的臉色,率先坐下。
大劉年紀最大,在樂隊的資歷最老,想要出聲勸阻,或者起帶頭作用,招呼陸弈然一塊兒坐下弄口小酒喝喝。
發現他是開車過來的,想想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