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提議,先從直播平臺開始,做表演,做推廣,慢慢從網上積累了一定粉絲,又被地方的電視臺報道。
最讓大劉得瑟的是,上個月,他們樂隊剛被某音樂公司看中,在談簽約的事。
其實以陸嶼之的能力,完全可以直接找上這些娛樂公司,但他想以真正的實力,拼出一片天地。
面對大劉的疑問,吉他手小旭也很困惑:“劉哥說的沒錯,嶼之,你怎麼沒想過回去繼承公司?”
這事情如果擱在他的身上,早就回去做他的大少爺去了,誰還會為生活四處奔波。偏要選擇受罪,好好地享受不好嗎?
陸嶼之卻是一笑,一雙眼懶懶地看著前方:“公司這不是有我哥插手了嗎?他一個人就夠了。現在連我叔叔也回來了,也就更沒有我什麼事了。”
大劉卻是想起來一件事,提到:“我怎麼記得,你以前說過,你哥娶了個老婆,是你和你哥的青梅竹馬。”
聽到他提顏舒月的事,沒想到大劉的記性這麼好,陸嶼之的臉色頓時一僵,但轉瞬即逝,很快恢複如常。
還是笑了笑:“不說這事兒了。”
架子鼓手阿飛八卦上了,興奮地問:“究竟啥事啊。”因為他排行最小,喊幾個人都是哥,“哥幾個給小弟我,科普科普唄。”
大劉看一看陸嶼之的臉色,他像是個沒事人,一直笑著,好像沒脾氣,也不容易生氣,就是偶爾戲精了一些,人緣妥妥的沒話說。
但是每次提到那個嫂子的事,他都不太自在,會以各種理由阻斷人們繼續談論下去。
其實關於陸嶼之嫂子的情況,大劉也不太清楚,只在樂隊成立之前,陸嶼之找他時,見過陸嶼之的嫂子一眼。
老漂亮的一個女人,遠遠走來時,震驚四方,臉上帶著不易親近人的冷,全程只聽著他們在說,也不發表什麼,坐在那裡安靜喝茶,自成了一幅驚豔歲月的畫。
事後,那個女人就接了一個電話,走了,說是公司裡有事,叫她回去。
陸嶼之在她的面前,有一刻乖巧得如同一個孩子,臉上充滿著依依不捨,又怕那些不捨太過明顯,會給對方造成困境。
就是笑了笑,笑得很狡黠,調侃她,說:“小嫂嫂,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去我哥的身邊?
大劉才知道,他的嫂子和他哥在一個公司裡上班。
前兩個月,好像出了什麼事,搞得陸嶼之整個人魂不守舍,吃飯都不香了。
大劉大膽猜測,這事情肯定和陸嶼之的嫂子有關。
只是沒好意思多問。畢竟別人家的家事。
路邊匆匆有街燈略過,陸嶼之專注地開著車,目視前方。
忽然想到很多很多往事,想到顏舒月搞自殺的那一晚,他接到電話,跑到醫院裡面偷偷看望她。
她還昏迷不醒。
秦巧蘭在附近和醫生說話,廊道裡能聽到她的哭聲。
他避開護士的耳目,偷偷鑽進病房裡,她閉著眼,臉色蒼白。
陸嶼之就握起她的手,貼進自己的唇角,輕輕落下一吻。
小聲說:“你當初選我,多好,我肯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絕對不會讓你有一點難受。”
“可惜你愛的人,不是我。”
……
記憶的畫面,匆匆在腦海裡浮現而過。
突然,身邊的大劉奇怪地問了一聲:“那個人,是不是你嫂子?”
幾個人順著他的聲音,全都看過去。
正好這段道路,由於夜間,車輛比較少。
陸嶼之便看到路邊有一男一女在走著,單單從背影看去,男帥女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