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最先找到她的人,居然是楚醫生。
系統君也是佩服無比,不愧是高手之間的對決。
被顏舒月點了一通,它秒懂她的意思:“宿主,你是說,陸叔叔興許會在看到那條資訊以後,給你打電話,這時候你的包包沒拉,楚醫生就一定會偷偷地去接一下?”
“所以咱們這個時候,出去不太合適,要在洗手池前再多逗留一會兒?”
顏舒月誇獎道:“很聰明嘛,小乖,你真的是越來越厲害了。”
“嘿嘿。”系統君被誇得心裡冒泡泡,轉念一想,不對啊,“我本來就很厲害。”
顏舒月哄小朋友似的:“好好好,你最厲害。”
……
等出去的時候,已經又過了十五分鐘,顏舒月才慢悠悠地來到楚恆的身邊,拍一拍他的肩:“等很久了吧,小恆恆?”
她說“恆恆”兩個字的時候,格外好聽,就像在輕輕地低吟。
楚恆側過身,垂眸,正看到她仰頭對著自己笑。
那唇色粉嫩,膚質雪白,氣質既慵懶,又嫵媚,一笑起來時,眼睛彎得如同天上的月牙兒,又偏帶了三分的俏皮,眼瞳烏黑靈動,長睫在眼下投下一圈扇形的影子。
楚恆見她如此美好的模樣,剛剛等待的那三十分鐘的艱辛,也就一點不在乎了。
甚至她的身上有一種魔力,吸引他差點將情話說出——哪怕等你等到天荒地老,我都可以。
看著他的臉上帶著一層層笑意,顏舒月也就不再說什麼,腳步跟在他的身側。
突然他伸手一抓,抓在她的五指上,包包一直背在他的肩處,顏舒月的手掌已經被他牽著,塞進口袋裡。
想去確認手機裡,有沒有陸叔叔發來的訊息,都沒這個機會。
楚恆低頭,與她視線相撞,笑說:“包我替你背吧,你現在所需要負責的事,就是被我牽著。”
顏舒月困惑地“咦”了一下,好看的眉形一挑:“難道不是被你藏著嗎?”
他卻被她逗笑了,無聲地輕勾唇角:“算是吧。”
在醫院裡,好不容易發現了這樣寶物,讓他拱手讓人?
楚恆推了推眼鏡。薄薄的鏡片下,被掩蓋住的是一雙驟冷的眼睛。
那些人就來試試好了。
……
今天晚上的公演,雖然有自己花錢包場地的功勞,不過辦得還算成功,主要歸功於陸嶼之這張臉,還有平時把女孩子哄得極為開心的嘴。
單人票在網上被炒到一千塊錢一張的地步,場地限制的關系只有五千個座位,不過座無缺席,甚至不少人站在過道的階梯上。
為慶祝今天晚上演出的大獲成功,架子鼓手提議要去喝啤酒吃龍蝦。
幾位成員商量了一下,大家把道具處理完畢以後,一起坐上陸嶼之的車,前往市中心的路上。
陸嶼之在樂隊裡,是顏值擔當,又是主唱。看他又是包場地,又是開豪車,鍵盤手大劉忍不住問:“小陸,你家裡這麼有錢,怎麼不回去繼承公司?”
一開始陸嶼之找到他們幾個頭上,說要一起為了夢想組建樂隊時,他們幾個人都不搭理他,覺得他是說笑話,一個衣食無憂的大少爺,放棄在家養尊處優的生活,要來和他們搞樂隊?肯定是一時心血來潮,想來玩玩兒的吧。
後來用自己的努力和勤奮,證實了他對這件事的決心——絕不是隨便說說那麼簡單。
幾個人在天橋上,在地鐵裡,在人流穿梭的街邊,都表演過。
為做宣傳,陸嶼之四處找人脈,找資源,花費了不少精力與財力。
最艱難的時刻,沒人欣賞他們,他們自演自唱,地鐵的人們穿行而過,偶爾才有一兩個人願意停下片刻,看他們一眼。
是陸嶼之叫他們千萬不要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