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是任務都被人均攤走了嘛,張建設拿了小頭,剩下大頭其他人分一分,總是都能吃到一塊肉的。
這要是在孟家從前還妥當的時候,肯不會這樣。
少說裡面有一小半是必定到孟海東頭上,剩餘的,他也能撿皺幾個任務。
忘記說了,因為四人幫粉碎的事情,在京城的一部分人被帶走。
其中就有孟老爺子和孟川流。
後來孟川流出來了,但孟老爺子和孟家是真的廢了。
徐慧當時就和孟川流離婚,最後跑到東北來。
孟海東自然地接受母親。
為此尚盈盈沒少埋怨,可她再不滿也不敢往大裡去鬧,同樣出事的還有尚家,比起孟家,尚家進去後像是水入海裡,沒了訊息。
可往往如此,最讓人驚恐。
尚依依那邊,也一下子和尚盈盈斷了訊息。
比起其他人,尚盈盈在隱約猜到一些真相後,更恨這個姐姐。
看似發生的事情與她無關,可畢竟最開始動手的人是她的爸爸,可真要說些什麼,尚盈盈在面對尚依依自問的目光後,一下子變得詞窮。
不管怎麼樣,她們似乎是尚家裡面最為幸運的人。
尚依依的爸爸已經死了,而且她在尚家長大,可偏血緣上不是尚家女,至於尚盈盈她已經是出嫁女。
這兩個身份,讓她們暫時無恙。
只是這種無恙,在孟家的事情下定論之前,也只是戰戰兢兢地捧著。
下火車的時候,已經是除夕的夜裡。
火車上依然有行人進出,但已經不怎麼多。
畢竟除夕對中國人來說,情結太深,除非萬不得已,沒有人不會回家。
作為情非得已的兩個人,看著略微有些少人而不用擠來擠去的火車站,舒曼是有些笑不出來,旅程的疲憊不說了。
就是在火車站,兩個人咬耳朵的時候,舒曼才知道陳錦州去幫孟海東的事情。
因為急於冒進,孟海東幾乎把一通執行任務的人都拖入險地,當時陳錦州等人去的若是晚了哪怕一秒,那炸彈砰地一聲,這世間就會少了數十個目光堅毅卻面孔稚嫩的年青人。
正是危急關頭,也更說明當時的危險性。
舒曼不用去想,就知道當時會是什麼情景。
怪陳錦州嗎?
有的否則也不會連著兩日都陷入冷戰。
可更多的還是心疼。
人人都說陳錦州狼心狗肺,畢竟孟老爺子是他外公不是?可事情不到那些人頭上,不明白殺父之仇的沉重是如何說放下就放下的。
那些人就是嘴皮子動一動,就想讓陳錦州放下仇恨去成全他們的善良大度,這才是最大的可笑。
下半年的一兩個月裡,就是找上舒曼的人也不下於四五撥,可想而知找陳錦州的只會更多,身份上也會更加壓人。
“錦州,曼曼。”
“大哥。”舒曼冷不丁地聽到舒安的聲音,立刻沖了過去,等看到舒安旁邊坐在輪椅裡的白父以及又笑又哭的白玉英的時候,笑容頓時斂了起來。
“沒事,只是瘦了點。”白玉英看到舒曼,趕忙抹淚解釋,其實她剛才就差哭成淚人了,但彷彿這樣說給被人聽,就好像真的這樣一樣。
白玉英做著她以前都看不起的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