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利益上的事情,本來就是一個蘿蔔一個坑,你佔了位置,難免地就有別人因為得不到養分的汲取而哭死或者變得瘦弱不堪,茍延殘喘。但你別小看了他們,若是你身上出現一點漏洞,再瘦小的都能立刻把你扳倒,重而藉著你留下的東西壯大自己。
孟家這些年有結盟的物件,自然也有得罪的人。
“爸,你跟她都說了什麼?她同意去勸勸表弟了嗎?”孟海東說話的聲音有些急,一方面又想一方面又心知這樣做不地道。
這種矛盾的情緒,讓他沒有發現孟川流看他時候那一閃而過失望的眼神。
“你舉得她的話,錦州會聽嗎?”
孟東海低頭,好一會兒說道:“可能吧。”他覺得以他對表弟的瞭解,其實並不是那種被被人左右思想的人,可若是換成舒曼的話,他就有些不太確信了。可要是真的這樣,這是他所認識的表弟嗎?
孟海東不由困惑起來,多年的認知似乎發生了一絲偏頗,這種感覺就像一直握在手中的橘子,突然發現早就跑到另一個人的手裡去了。
可怕的是,他卻遲遲沒有發現。
“走,去見你爺爺。”孟川流在心裡嘆著氣,但不會在明面上打擊這個兒子,他也都是過來人,知道比不過別人的時候內心的焦灼和會有的自白,但有什麼辦法,他們爺兩不可能退,而現在唯一能求助的就是孟老爺子。
看到他們父子兩聯袂進來,孟老爺子放下手邊的枕頭,拿起床頭櫃上的搪瓷缸抱在手裡,眼看著要起來了。
孟海東勁步上前:“爺爺你要喝水?我給你倒。”
“你去樓下你王爺爺那邊,跟他要一些蜂蜜水過來,那個不錯。”孟老爺子就把搪瓷缸一塞吩咐道。
孟海東點點頭,忙關了門出去。
他一走,孟老爺子撩了撩眼皮子,問道:“沒成功?”
孟川流點點頭,拖了一張椅子做到老爺子面前。他們父子兩出現在醫院門口的時候,肯定就有人來告訴父親,他對此並不意外。
“不過爸爸,你見過那個女知青了嗎?”
“見?有什麼好見的,錦州這是還沒有定下心。”孟老爺子不以為然的說道。
孟川流不語。
孟老爺子繼續說道:“徐慧的事情,你不要想了。”
“爸,這……”
“徐老你知道嗎?”孟老爺子突然問道。
孟川流一愣,電閃雷鳴之際,脫口問道:“你是說錦州那……”
“對。”孟老爺子也是意外,但想想也覺得不是不可能了,以前就聽說那特殊部門的徐老和陳錦州的父親有一些關系,但沒有人親眼所見,只是道聽途說罷了。可現在細想,這兩個人八竿子打不著,即便道聽途說,也值得去調查一番。
只是這一切,是孟老爺子太自信了。
自信地覺得,自己作為外孫僅剩的最重要的長輩,他不會瞞自己這些,也可能是陳錦州表現太好,這些年無私地為孟家做了不少事情。
孟老爺子私底下沒有要求過,但陳錦州好幾次都默默地幫了一把。
“真的得這樣子?”孟川流暴躁地揉亂了頭發。
孟老爺子看著他,平靜地說道:“要不我舔著老臉去求一求他?”
孟川流雙肩立時耷拉了下來。
就是親外甥,親外孫,孟老爺子作為孟家的定海神針,輕易不能彎腰。可讓陳錦州自覺?孟川流目光閃了閃。
另一廂,在孟家父子離開後,舒曼走回桌子上,飯菜沒怎麼動,舒安面前只有一個啃過的豬蹄子。
兩個人默默地吃著飯。
好一會兒,舒安問道:“他是不是威脅你了?”
舒曼歪了歪頭,沒有隱瞞:“有這個意思把,不過應該沒成功。”
舒安聽了不是滋味,看向舒曼的眼底是滿滿的心疼。
等兩個人吃完飯,提了病號飯回去後。
舒安提起這幾天自己一個人要在京城逛一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