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怎麼也捨不得讓妹妹一個人面對那些龐然大物。
不過饒是舒安心裡做了非常多的建設,也已經有各種猜測,但從舒曼的口裡得到驗證後,仍是拔高了聲音,問道:“你再說一遍?”
舒曼縮了縮脖子,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說道:“哥,就是我處了個物件。那個人現在就在那醫院裡,我們去看得就是他。”
“呵,呵呵。”舒安笑不出來了。
“哥,要不我自己去看看是個什麼情況?那人說話沒頭沒尾的,也不知道咋回事,就不用勞動你過去了吧。”一路上,舒曼的擔心從未減少。可到了地方,反而莫名硬氣了一些。反正人都來了,不管怎麼樣,既然孟海東給自己打電話,陳錦州又在那了不得的醫院裡面,想來她還想故意隱瞞自己的存在是不能的。
既然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舒曼肯定堂堂正正地。
就像她之前說的那樣,她不過是正正經經地談了一場戀愛,還是不耍流氓的那種。不過要是有人逼著她耍流氓,陳錦州又堅持不住的話。
那耍了也就耍了吧。
只是舒安若是也一起去的話,舒曼總覺得渾身冷颼颼的。
“什麼勞不勞動?難不成那人是縮頭烏龜?連我都不敢見,還想和你……”舒安心塞塞地,恨聲說道:“這世界上可沒這麼便宜的事情。”
舒安沒見到陳錦州也有一種自家千辛萬苦養大的牡丹花被一頭野豬給拱了。
那千辛萬苦來了一趟京城。
總不能豬臉都不瞧上一眼就走了吧?
就是舒安願意,回去後還不是地被舒父舒母混合雙打,這種情況下身體不好可不是什麼好藉口,肯定照打無誤。
舒安想清楚後,去問了巴士,率先走了上去。
舒曼也硬著頭皮跟上。
自家哥哥一直冒冷氣,就是大夏天也挺冷的。
但攔是攔不住了。
舒曼嘆了一口氣,破罐子破摔,斂容正色。
等下了巴士,按照舒安打聽過來的路線圖,又走了二十多分鐘,才到了一處被山林包圍的醫院或者應該說療養院更合適的地方。
這也是舒曼不解的地方。
陳錦州再怎麼樣,京城難道沒有其他醫院,怎麼就跑這荒郊野嶺來了。
兩個人還沒有走近,就被攔了下來。
舒曼眯了眯眼睛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的一股說不清楚的氣。
或許應該教煞氣的東西。
眼前這個笑容可掬無害表情的人,手上的人命絕對不少,只是觀他眉眼間浩然正氣,兩兄妹這才老老實實地被“詢問”。
這醫院裡面二樓的一處病房裡,孟海東正用小刀削蘋果皮。
而病房裡的另一個人正背對著躺在病房裡面。
房門開了,進來一個人,湊近孟海東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話音剛落,陳錦州猛地轉過身子。
那人心中一驚,身子不由往後退了一步。
孟海東擺擺手:“你先出去。”
那人才應聲離開。
孟海東走到床邊,看了看陳錦州,又走到窗戶邊往醫院外面看去。從他的高度和角度來看,正好能看到醫院外面的情況。
“還……真的來了。”
孟海東的心情可謂是十分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