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秀低頭直抹眼淚。
“別聽他們瞎說,公安可不管別人的家務事。”舒曼不知道這個時候管不管,但想著便是管能插手的餘地也不多,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多的是女人被男人打去半條命,後麵人家一句道歉的話,依然開開心心地提著包袱過日子去。
甚至還有些人呢,反過來怪罪幫了她的所有人,自然也包括這些公職人員。
所以舒曼其實很不喜歡管別人的家務事。
說起來,都是一地雞毛,撿也撿不完的那種。
“真的?”李月娥問了一句後也不管真假,手裡的掃帚鋪天蓋面地就掃過去。反正不管真假,打了再說,其實也是相信舒曼的話,畢竟她看起來和那位陳公安在處物件。這樣說出來的話,別人下意識就先信服幾分。
陳家三人養尊處優地,哪受得了虎虎生風的掃帚,頓時避地狼狽不堪。
白玉英嘴裡叼著雲片糕,笑盈盈地看著好戲:“這個法子好,以後只要不離婚,那都是家務事。打架有什麼好怕的,誰弱誰膽小。”
陳家也是有幾門親戚的,可大多都是城裡人,做事顧忌身份,何況這事本來就是陳家不佔理。但張家不同了,鄉下人嘛,有時候就是憑著一股氣上門,不為什麼就是欺負了我們村裡的大閨女,全村不讓,幹脆都打上門去。
許是對泥腿子的印象太過不好,陳父的臉色幾次沉了沉,對一旁抱著臂膀但目光一直追隨李月娥的張紅軍說道:“要知道秀秀要是被我們家休了,你們張家在鄉下也臉上無光。”
“錯了,錯了,是離婚。休什麼休,現在是新社會,可不興過去那老一套。再說就現在這情況,難道還光榮了?”舒曼知道這事其實就是很多人甚至包括張秀秀自己的顧慮,張家看似堅定了,但事情不到塵埃落定的那一刻,誰知道會發生什麼轉變。
這樣的閑事,她不喜歡管。
但既然管了,就得讓他們在無法更改,且事後想明白這個決定是他們自己下的,並不是別人的緣故。
“對。”張秀秀深呼吸一口氣,要說來之前其實心裡面還有那麼點不死心,想著從前陳耀文對自己的好,可剛才在門口聽到那番話,讓她的心被冰凍住,再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僥幸心理。
她的事情,有心人一打聽就知道。
再說按照之前陳家那樣的打算,只怕爹孃知道後要氣病了。
要說難堪,對張隊長和張大娘來說,親閨女自甘下賤地被人欺負,這才是臉面全無的事情。
“那你們想怎麼樣?”陳耀文已經看到院子那裡有人探著腦袋進來了,其中一個就是在郵局裡工作的劉大娘。
這陣子,張秀秀回孃家,瞞得過別人,瞞不過劉大娘。
她這陣子沒少找機會明裡暗裡地打聽。
這裡面事涉李美麗,陳耀文又一直沒有把人拿下。
陳家人當然一個字都不說。
可他們不說,想知道的人還是能知道。
在鎮上,陳家的那點事情,不過是沒有傳開,可還是有些人是知青的。就說學校裡那麼多老師,哪一個沒有幾門親戚的,閑話的時候,哪能不提到幾句。
何況這個劉大娘因為張秀秀生産一事,同張家走得挺近的。
這要是從她嘴裡傳出去的話,不用想都知道是站在張家那邊的。
陳耀文沉著臉,覺得今天的事情張秀秀太不給他面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短小君,看一下全勤哭了。
若是一天沒有達標據說這個月要20字,本來只要18萬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