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他所想的沒有錯,黑暗之後總會迎來光明。這是他一直相信且期盼的,只是卻依然覺得不會太快到來。2
可這小姑娘的意思。
白父的心髒差點跳漏了一拍,若是這個訊息是屬實,他的許多計劃就要重新安排調整鍋裡,有些步伐可以試著邁大一步。
“我不知道,不過我哥哥是個很聰明的人。”舒曼認真地說道,她十分慶幸自己穿越過來後,並未露出異樣,沒有做不符合這個時代的事情。說出這話雖然有些超然,但看前面三個人的表情雖震驚,但似乎也在他們的認可中。
這說明什麼,說明曙光的出現,不是一朝一夕,而是幾年間的努力。
而這些努力,或多或少就是有人注意到了的。
以前,舒曼就在懷疑,為什麼有心人在改革開放前,明明家中背景只是普通人,但卻突然積累了財富,更別說那些大院出來的子弟更是早早做好準備。
現在想想,大概是有跡可循。
哪怕不是因為四人.幫倒臺加速改革,應該再幾年後迎來變化。
“你哥哥真厲害。”白父由衷知道,他讓人調查過,知道舒家的家境,也知道舒安的一些情況。
對於他靠自學會計的本事,直接從統計工做到會計助理的本事十分佩服。這才短短兩個多月呢,對於許多人來說這幾乎是一夜登,才是開始而已。
至於舒安說的事情,舒曼也不算撒謊,從上次寄毛絨衣過去後,舒安就來信讓舒曼空閑時間好好讀書學習,說有機會的話就可以回到上海。
他的本意是不想讓舒曼漸漸被農村影響,成為農婦。他希望給舒曼一個希望,也是給自己頭上箍上一個緊箍咒,促使他更加努力,努力到舒曼回到上海什麼都不做,他依然有底氣去養家,給妹妹一個舒心的生活。
但這不妨礙舒曼故意曲解了他的話,甚至這是她埋的後手,準備等這期間好好準備書籍,等高考前寄過去給舒安。到時候,她不必說有高考的事情,只是以舒安喜歡讀書喜歡在學海裡遨遊的性情,等她把題庫寄過去,他肯定不會錯過。
而如今,大概是覺得這份禮太厚了。
也是舒曼,試探著向身邊熟悉的人釋放一個訊號。
有些話,她不能說的太白。
可什麼都不說,她不知道對不對,可往後別人問起,她大概會覺得愧疚。
如今這個情況就不同了。
白父走的時候,叫來白玉英讓她悄悄捅舒曼說,這樣的訊息不要再往外面放,以免有些人懷疑她進而讓她有危險。
等白玉英傳達了這樣的話後,舒曼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只是才回頭,就看到陳錦州幽幽地看著自己。
舒曼心裡一跳,聲音一下子變得尖銳起來。
“你,你嚇死我了。”
還嫌倒打一耙呢,陳錦州在心裡苦笑且再一次佐證小姑娘有時候的膽子真的喊打,說出來的話也不好好想想。
幸好白家看著還能讓人相信,否則陳錦州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做出他以前不屑的舉動來。
陳錦州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想讀書,去找陶校長。他最喜歡愛讀書的人了。”最重要的是舅公那裡有渠道,不必讓小姑娘去別的地方亂折騰。
往後若是真的有訊息傳出來,以舅公的性情肯定會告知小姑娘。
至於舒曼能不能做到讓舅公喜歡和心善,陳錦州那是十分有自信的。
……
白父當天晚上就又走了。
白玉英來找舒曼的時候,有些鬱郁寡歡,但不等勸,很快又高興起來。“等我回去了,就能見到爸爸了。對了,白叔說吧手頭上的東西清理一下,就不再做了。你過幾天要不要去看看。”能被白叔留下來的肯定有不少好東西,肯定不能便宜外人的。
不只是舒曼這邊,第二天杜鵑也請了假跟著過去。
一起的還有張秀秀和張紅軍、李月娥三個人。
他們是去找陳家攤牌的。
至於原因,當然是張建設回來了。
此時的鎮上,陳錦州一臉不耐煩卻又眼帶笑意地拿著聽筒,電話的另一端孟海東正在喋喋不休地嘮叨著,忽得話鋒一轉說道:“你知道那個楊渝渝嗎?”
陳錦州眸光驟冷,道:“出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