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玉英這麼一說,杜鵑往心裡一想,也是品出味道來了。
至於舒曼卻是早就明白,同樣的,她也是不喜歡楊渝渝這樣的。她雖然不在知青點住,可一定意義上做為知青也是在被楊渝渝代表著。
就說舉報張隊長的事情,最後不差點落到自己身上了。
“其實,我的事情還不是什麼事情,就是找機會鬧一鬧,表明自己的態度。但是舒曼啊,你可不一樣了。”白玉英輕聲笑道,說出的話卻彷彿投射出一個大雷。“你那小情郎要被人撬了!”
杜鵑聽傻眼。
舒曼卻是想到楊渝渝的那封信,當時在那屋裡,白玉英就是看過後給了自己一個怪異的眼神。
“那不是我的小……那個啥。”孟海東跟自己能有什麼關系?舒曼不禁覺得白玉英有一句話說的還沒有錯,她的眼神真的不太好。從孟海東到紅旗村,自己可是和他一句對話都沒有過,就是互相介紹也是別人間接促成的。
“怎麼不是?”白玉英斜覷了舒曼一眼:“要不是,你能找我要藥給他?”說完臉色曖昧地看著舒曼:“那幾天我也是打過照面的,這衣服一穿,人模人樣的什麼都看不出來。要不是你小情郎,你怎麼知道他受傷了?”
舒曼喉嚨一噎,很想高聲反駁。
可她能說自己是嗅覺不錯,對那東西又敏感,聞出來的嗎?
別說白玉英不信了,到時候解釋起來怕是更麻煩。就是杜鵑都微微因為八卦而發亮的眼睛,讓舒曼無力地閉了閉眼睛。
“你是說楊渝渝寫信給陳錦州?”她還以為是孟海東呢,誰叫人家是男主呢。
白玉英揚了揚眉,丟給舒曼一個放過你的眼神,這才點了點頭:“我的眼睛好使地很,再說那陳錦州那三個字我能不認識?”
好歹對方也是高中畢業的,要不是因為局勢,那是妥妥的大學生,還是出國喝洋墨水的那種。
舒曼可不敢說她會認錯,畢竟也沒有那個必要不是。
只是她沒能想明白,楊渝渝這個女主寫給一個在書中和自己一樣就是個男配命甚至可能沒有出現過的人做什麼?
那書還剩一半沒看完,舒曼不敢保證陳錦州在書後面會不會出現。不過孟海東和楊渝渝在書中前半本裡面,直到結婚後,都不曾出現過陳錦州這個表弟。按理來說是不應當的,除非……作者忘記了。
還有一個猜想,舒曼不怎麼願意想起。
大概是心裡生出一種同樣的悲哀,可怎麼想,都覺得陳錦州應該是死了才沒辦法出現,但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
舒曼不知道,只是心裡覺得有些可惜。
大概是長得好看的人死了還挺可惜。
“跟你說話呢?傻眼了啊?”陷入沉思的舒曼被推了一把,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就看到白玉英和杜鵑齊齊盯著自己看。
心裡頓生不好的預感,舒曼嚥了咽口水,問道:“什麼,什麼事情啊?”
“哎呦,還害羞上了。”白玉英哈哈一笑,朝著杜鵑擠眉弄眼:“你看我猜對了吧,那肯定就是舒曼的小情郎,就是沒有也快了”
舒曼無語,怎麼又回到這個話題了。
“到底是什麼事情?”
“寫信啊。”白玉英理所當然地說道:“難不成你真等著讓楊渝渝截胡啊。要說這男人就喜歡別人主動地。你瞧瞧我……”頓了頓,呸了一聲,輕輕打了打自己的嘴巴,嘀咕道;“不能和我比,不過這信你還是得寫。”
舒曼剛說不要,白玉英已經激動地說道:“你要害羞,我幫你啊?”
舒曼說不出話了,幹咳一聲,站起身:“時間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離開的背影明顯有落荒而逃的陣勢。
白玉英哈哈大笑,拍了拍手笑道:“真笨。”
杜鵑也笑。
起初的時候,她也被白玉英的話震驚住了,真以為舒曼和那位陳錦州有什麼關系,畢竟那晚的手電筒還是自己親手遞過去的。可後面看舒曼那說不清道不明一副愛咋地咋地的模樣,腦子也清醒過來。
舒曼可是和自己同一批來的,基本上進出都在一起。
那陳錦州才出現多久,滿打滿算也就一個半夜加一個上午。就算有點什麼,也不到那個份上。
不只是杜鵑,白玉英後半晌也是知道自己誤解了。
她是想著自己的事情,就想到舒曼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