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這是京城,沒有了就去宮裡要,方便的很,過不了兩天就能消下去的。
這般想著,眼見蔣佳月又要跑,他冷哼一聲,“叫你別動,還沒夠是吧?” 果然嚇地蔣佳月一個哆嗦,僵硬著身子又坐回去。
這一天折騰下來,陸長風好似有些累了,揉著眉心,靠在石桌上,道:“坐那兒,好生說回話不行嗎?回回都要鬧地雞飛狗跳地,你不嫌累,爺還嫌呢!” —————————— 一盞茶的時辰過去了。
約莫又過了一炷香的時辰…… 蔣佳月摳著掌心,勤等著他要說什麼,卻半天沒聽到動靜。
不會……又睡著了吧?這人什麼毛病啊! 是不是叫江先生來看看比較好…… 她心中腹誹,咬了咬牙,終是鼓起勇氣,抬起頭去看陸長風,面上全是羞紅,耳朵尖連著頸脖都不遑多讓。
卻正撞進陸長風的眼裡。
他就那麼靠在石桌之上,雙手抱胸,饒有趣味地,似乎在看什麼有趣的玩物一般,抿著薄唇靜靜盯著她頭頂的旋兒看。
蔣佳月心口直堵。
這人,鐵定又毛病吧! 還是他每次喝多了,都是這般不正常? 一會兒怒氣沖沖,一會兒又要好好說話,這會兒呢,幹脆不說話了。
果然是喜怒無形。
長了她的旋兒裡頭是長了一朵花兒不成? 蔣佳月心中直撇嘴,方才的羞怒卻漸次褪了下去,只是渾身還有些發燙。
她學著方才陸長風的口吻,沉聲道:“四爺看夠了嗎?” “呵!學的倒挺快。
好的不學。”
陸長風冷哼一聲。
“都是四爺教導有方。”
她也冷冷地道。
只是陸長風居高臨下,仍是看到她握在兩側的拳頭,洩出了她心裡的不安。
陸長風心中好笑。
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被一個小丫頭整的團團轉,險些被那觸感弄失了分寸。
咳嗽兩聲,他若無其事地看著蔣佳月故作沉靜地面容。
女子半仰著頭看他,不哭不鬧地,若不是語氣有意嘲諷他,倒也要一兩分嫻靜美好地意思,就是沒什麼鮮活兒氣。
“說罷!” 蔣佳月一愣,說什麼? “你不是叫爺過來,有話要說?”陸長風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這話倒像是笑話她禁不起撩撥一般,蔣佳月一仰脖子,瞪著他,“四爺怕是年紀大了耳朵不好,我已經說完了。”
“哦?”陸長風倒不太介意她的嘲諷,長眉微挑,唇角上揚著,笑道:“爺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
這人又要開始耍弄了吧? 蔣佳月也挑了挑眉梢,眉眼彎彎,一瞬就換了方才的冷淡模樣,跟著他學,“我早就說過,我愚笨的很。
四爺有話不妨直說,何必和我兜圈子繞彎子地浪費時間,也未免太跌了身份。”
瞧瞧這膽子,真是縱地越來越沒個邊兒了。
陸長風剋制著自己,雖然吃多了酒,到底還記著事兒要辦了,話都放出去了,他陸家四爺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人兒,不能光頂了帽子,卻被顧滕那廝出去笑話他連個丫鬟都搞不定。
那廝慣來是個口無遮攔的,尤其是這些亂七八糟地事兒,到了他嘴裡,什麼屎尿都往外蹦。
“說罷,你想要什麼。”
蔣佳月眸光立時攫住他,分明眉眼還笑著,語氣卻極不耐煩,冷冷道:“我什麼都不要,你休想再拿我出去做筏子!” “這倒不笨了。”
果然他沒看走眼,脾性雖然大了點,倒不像那些個似的,給個臺階就往上攀,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身份了。
“笨不笨地,四爺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真以為自己風流倜儻貌比潘安了。”
“還有呢?” “還有,我要回家。”
蔣佳月道。
陸長風點點頭,“是嗎?爺還琢磨著,給江先生寫封信呢,既然你不領情,那倒是可惜了。”
)下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