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拒絕了自己的好意,也不知是傻還是什麼。
“新來的?”他問道,“新來的怎麼就犯到你們主子頭上了?” 小群便扭捏道:“月兒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怎麼不是故意的?你說了,我也好去說項呀!” “真的嗎?”小群一喜,雙眼亮晶晶地看著顧滕,“我還以為你……” “以為什麼?小爺可不是你們主子那等粗人。”
顧滕心道,憐香惜玉嘛,陸生風哪裡有自己在行。
“四哥……四爺才不是粗人!”小群大聲反駁道,繼而又弱下去,“就是月兒見了四爺忘了行禮而已。”
“四哥——”顧滕笑起來,摸了摸小群的頭,“果然你就是那個小群啊。”
難怪一口一個“我”啊“你”啊的。
小群頓時僵在那裡,忘了說話。
顧滕卻已經收回了手,道:“我當多大的事,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二人已走至棠錦軒前,他對小群笑的親切,“你快去拿褥墊吧,怕是那個叫月兒的丫頭要跪的疼了。”
說罷已經朝棠錦軒裡頭走去,口中大聲道:“陸哥哥哎!你兄弟都來了,還躲在屋子裡做什麼呢,也不出來迎一迎,倒真是個國公府四爺的做派了!” 小群呆呆地看著他的身影,半晌臉騰地一下,變的通紅。
陸長風正在屋子裡,聞言看了外頭一眼,也不起身,懶懶道:“沒大沒小地,皮癢了是不是?” 顧滕實則比他小了一歲。
初丹正站在那裡殷殷地嬌聲說話,循聲望去,只見從外頭進來個翩翩公子,模樣俊秀雅緻,面上帶了十足的笑意。
“去沏茶來。”
陸長風吩咐道。
她應了是,又朝顧滕行了禮,這才退了出去,心中雀躍不已,只覺得腳底下都飄飄地踩著棉花一般。
四爺果真對自己…… 方才初丹一路隨著陸長風來了棠錦軒,將蘇凝筠在陸老夫人跟前的說辭添油加醋地重複了一遭。
“哦?你倒是個有心的。”
陸長風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她,初丹心裡便砰砰直跳地厲害。
她兩頰酡紅出了棠錦軒,正撞見小群呆愣愣站在外頭,親熱道:“咦?妹妹怎生站在這裡?” “我……”小群方緩過神來,茫然地看著她,忽然想起來蔣佳月還等著她,就道,“我、我還有事,初丹姐姐,我先走了。”
說罷滿面暈紅地往住處跑去。
初丹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因心中高興,也不去管,對著外頭的玉蓮招招手,“四爺屋裡來了人,你去小廚房端些點心吃食過來。”
玉蓮低頭應是,腳下轉去了小廚房,初丹便滿意地勾了勾唇角,心道這倒是個聽話的,亦轉身折回了棠錦軒,一行在外間泡起茶來,一行豎著耳朵聽裡頭的動靜。
只聽顧滕說道:“嘖嘖嘖,我道哥哥你忙什麼呢,兄弟來了也不見個人影的,原是躲在這裡享福。”
他挑了挑一雙鳳眼,曖昧道。
陸長風也不辯駁,只問道:“非要巴巴兒地跑過來,說罷,什麼事!” 昨兒他丟下顧滕回了府,偏生夜裡與江陵府幾位大人吃酒時又被顧滕這廝逮個正著,直說陸長風不厚道,鬧著非要今兒來陸府叫他賠罪。
陸長風心知他定然是有事,只是不好當著旁人的面兒說,這才尋了個藉口來家中。
“我大清早連飯都沒吃上一口,哥哥也忒心急了些。”
顧滕一屁股坐下來,將腿架在陸長風常用的黑漆葵文幾子上,不慌不忙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