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楚咧嘴一笑:“床雖然硬,但溫香軟玉在懷,朕還是勉強能承受得住的。”
容曉真被他這種隨時隨地都能說出肉麻話的行為打敗,“都老夫老妻了,正經點。”
南宮楚笑嘻嘻道:“我們曉曉才十八芳華,哪裡老了?”
說著他故意去端詳她的臉,“不過曉曉在這西北蠻荒之地生活了三年,我且看看有沒有被西北的烈日曬出細紋來?”
他說是說看,其實是在一寸一寸得親她,容曉受不了癢,直接用大力將他從木板床上推下去,南宮楚卻在被她一推時已經在地上站好,嘆息道:“娘子對為夫還真是狠心啊。看來為夫不心狠點這夫綱如何能振?”
說著他就撲在了容曉的身上,還故意去掐容曉身上的軟肉,容曉大叫著擺脫他的狼爪,兩人正鬧騰著,忽的邊上傳來一聲憤怒的暴喝,“你們要打情罵俏去遠一點的地方,別髒了老子的耳朵!”
他們關的這個牢房並不是上次關押不肯加入宋氏宗譜的那個,而是用來關押重犯的防守更加牢固的鐵牢。
這幾年在宋小琳的治理下,宋城很少有作奸犯科之人,所以這大牢一向都很少有人來光臨。
他們是因為涉嫌殺害少城主,這自然是大罪,所以就被關到這裡來,至於對他們怒吼的那個獄友,卻不知是何方神聖。
南宮楚對容曉眨眨眼睛,容曉瞭然得繼續配合叫道:“殺千刀的,剛咬老孃,老孃閹了你!”
說著又是一陣“腥風血雨”的纏鬥,那脆弱的木板床不堪他們的重壓一直咯吱作響,彷彿隨時要散架了一番。
邊上的怒喝變成了幸災樂禍的大笑:“閹了好,閹了好,把全天下的男人都全部閹了,都閹了!”
尖細尖細的嗓音,一笑起來只覺得陰風刮過,讓人聽了頭皮,全身都跟著一起發麻。
這樣熟悉的聲音,定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無疑了。
南宮楚對容曉“噓”了一聲,附在她耳邊道:“宋小琳沒有騙我,她果然已經抓住了汪德全,咱們不要再大聲說話,免得讓汪德全聽出我們的聲音懷疑我們。”
容曉點點頭,那一向對她沒有什麼好臉色的老太監一直讓她非常不爽,沒想到竟跑到這宋城來了。
她低聲道:“那汪德全的同夥是誰?不會就是那個養蛇女吧?”
南宮楚道:“他的同夥可不止一個,咱們就靜靜的等著看好戲吧。”
☆、021 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一更)
在他們安靜下來,隔壁的牢籠也再沒了聲響。容曉依偎著南宮楚躺下,悄聲道:“我們要不要去隔壁看下?”
南宮楚將容曉撈起來讓她枕在自己的胸膛處,“不要去。困了,睡覺吧。”
容曉:“……”
前一刻還抱怨著這木板床太硬的男人在心甘情願給她做了人肉枕頭之後,果真一下就睡著了。容曉趴在他身上,聽著他胸腔處起伏的呼吸,跟他認識這幾年,反而是被南宮冥關在大山裡那三年過得只最平靜的,剩下的哪一日不是跌宕起伏,也許,這樣的日子,於她是命,也是幸。
天漸漸黑了,容曉聽得遠處依稀傳來喪音,這是宋小琳在為宋奕“操辦喪事”了,按照當地的習俗,三日後便會安排宋奕出殯,那時候,宋小琳痛惜唯一的愛子,會將宋城的寶物祥龍玉置於他的棺木之中。到時候這塊祥龍玉會不會引來外人臉紅,就不得而知了。
有南宮楚這只狡詐的狐貍在,容曉相信他們的計劃自然會萬無一失,她現在比較擔心的就是被南宮楚的暗衛保護起來的小蘿蔔頭。雖有小雪陪著,但小家夥第一次離家娘親幾天,會不會傷心哭鬧?
發了一會呆,大概是南宮楚睡得太香感染了她,她也終於趴在他身上,緩緩睡去。
聽到身上的人兒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原本已經熟睡過去的南宮楚睜開了眼,藉著牢籠裡的火光,他低頭瞧著乖巧得趴在他懷裡的容曉。雖然都已經是做孃的人了,但她沉睡的樣子還像個孩子。
南宮楚在她額頭上吻了吻,又給她點了睡xue,起身將她發在木板床上,然後他將自己的外袍脫下披在她的身上,才朝牢籠門口走去。
那鐵門上掛著一把巨大的鐵鎖,南宮楚拿著之前送給容曉的削鐵如泥的匕首,只輕輕一劃,那鎖就被開啟了。
南宮楚瞧了隔壁的牢籠一眼,然後對著暗處道:“好好保護她。”
但在南宮楚走了之後,容曉也睜開了眼睛。身上蓋著他的外袍,是他獨有的清冷梅香。大概連南宮楚也不知道,容曉自從吸入了那五龍聖地的龍氣之後,如今他根本無法點住她的xue道。經過與南宮冥鬥智鬥勇的三年,她也長了許多心眼,知道南宮楚肯定不會真的就那麼睡著了,定只是在裝睡騙他。
她悄悄跟著南宮楚出去,立刻有兩個暗衛出來攔在她前面,“娘娘,外面危險,娘娘還是好生呆在這牢籠中。”
容曉輕而易舉地就擺脫了他們的控制,回頭淡淡道:“你們看到了,我如今絕不會成為你們皇帝陛下的拖累。”
被兩個侍衛一攔,她離南宮楚就遠了許多。不過這樣也好,若是跟的近了,以他的功力一定能察覺到自己。
這個大牢是靠近城主府的,另外一邊通向的是宋城的一個叫什麼三塔映月的地方。
現代這些古塔雖然都淪為了被遊客觀賞的景點,但在古代這種地方完全是讓人不敢褻瀆的神聖之地。
眼下南宮楚就往這三塔映月趕過去,那地方之所以會叫這個名字,是因為圓月出來的時候,正好會掛在三塔的正中間,而塔下面是一個碧波潭,月影塔影全部倒映在潭水裡,彼此交相輝映,才有了“三塔映月”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