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奕瞧著滿地的毒蛇屍體,還是抹了抹把汗,想到這麼多惡心恐怖的東西趴在自己身上一夜,還是抹著汗後怕道:“幸好陛下的暗衛事先點了我的xue道,讓我呈假死狀,否則別說這麼多條毒蛇,就算只有一條我也會嚇得從床上跳起來。”
容曉眼睛發亮的瞅了南宮楚一眼,原來這一切都盡在這只狡詐的狐貍的掌握之中。她的心裡升起一股自豪感,她的男人,果真就是兩個字,優秀。
南宮楚瞅到她的表情,突然俯身在容曉耳邊,“別這麼看著我,想表達對你家男人的崇拜之情,等晚上到了再說。”
他溫熱的氣噴得容曉耳朵發癢,聽到他說這麼沒羞沒臊的話,更是耳根都變紅了。
南宮楚雖然愛極了她每次被自己逗得害羞的樣子,但眼下兩個大燈泡在,他只有正正神色繼續講正事。
“方才屋子裡那麼多人,一定已將少城主被毒蛇咬死的訊息散播的滿城盡知,城主不妨將計就計,將少城主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再為少城主大辦喪事。到時候那些藏在暗處的人,一定就會忍不住冒出來了。城主不妨做好準備,朕也有數千精兵駐紮在宋城外面,到時候也可以助城主一臂之力。”
宋小琳看著他,“陛下為何要幫我?若只是為了祥龍玉,陛下貴為天子,大胤的一草一木盡歸陛下所有。只要陛下想要祥龍玉,只需一道聖旨下來,臣婦即使不願,也不敢違抗聖令。”
南宮楚微微一笑:“朕幫你,乃是受了城主的一故友所託。在朕離開皇宮時,她對朕千叮嚀萬囑咐,說若是朕經過了宋城,必要代她來見一見城主方可回去。”
宋小琳又打量了南宮楚一陣,“都說當今大胤念曉皇帝是太上皇與失蹤了十數年的月貴妃之子。月貴妃,月貴妃,莫非,你的母親,竟是阿月?”
南宮楚微笑點頭:“正是。”
☆、020 都老夫老妻了,正經點二更)
宋小琳竟然是阿月的故友。回藕香院的時候,容曉突然趁南宮楚不備跳到了他的背上,雙手摟緊他的脖子惡狠狠道:“你且老實交代,你這腦袋裡還有多少壞主意是我不知道的?”
南宮楚還將她的身子託高了些,讓她在他背上舒服些,還騰出一隻手色情的拍了拍她的屁股,“我腦袋中的壞主意,不都是想著怎麼讓你盡快再給我生一個女兒?”
容曉哼了一聲:“生男生女豈是我能決定的?你們皇家都不希望皇子越多越好麼?”
南宮楚嘆息道:“誰說皇子多了是好事?難道要落得跟我一樣,跟自己的親生兄弟反目成仇?曉曉,若我一直要做這個皇帝,我也不忍心看你太辛苦,一兒一女便是極好。咱們將小蘿蔔培養成一代明君,沒有兄弟來跟他爭和搶,他也永遠不用擔心跟自己的骨肉至親倒戈相向,反目成仇。我們唯一的女兒也會成為這天下最幸福的公主,將來我也會選這世間最好的兒郎給她做夫婿。”
若是歷朝歷代每個皇帝都有南宮楚這樣的覺悟,恐怕不知道要少多少流血犧牲,她和南宮楚這一路也不會因他們兄弟的皇位之爭遭遇那麼多磨難。
容曉將南宮楚的脖子摟緊些,“那我們就只生一個兒子,一個女兒。不過,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在登基為帝之前不就失憶了,把我忘了麼?怎麼會給自己選一個叫念曉的年號,好生酸氣,你不知道你這個年號被多少人給嘲笑了呢?”
南宮楚笑道:“這個年號是我娘給我選的,當日禮部送來了各種待選之名,我都不滿意。後來我娘就寫了這兩個字,我一看到那個‘曉’字當下就覺得像是被什麼撞擊到了心靈,當下就決定用這個了。”
容曉的嘴角雖然都快咧到腮幫子上去了,但還是哼道:“有這麼懸乎麼?”
“不過這個年號的確顯示不出我這個大胤第十六代皇帝的絲毫威武霸氣,我已經找到了你,回宮之後還是趕緊讓禮部取一個好了。”
容曉來了興致,“不如讓我給你想一個年號好不好?”
南宮楚挑挑眉,“就你肚子裡那點墨水,你能想出什麼好詞來?”
這下可是看不起她了,她肚子裡的墨水可是比他們多了至少幾千年的。
南宮楚雖然把她背在背上看不清她的臉,也能想象出她此刻嘴巴一定因為不服氣嘟得可以掛起油瓶,便道:“那你且說說,若是取得好,我就用你那個了。不過這個年號也關繫著大胤的國祚,你可不能亂取。”
容曉撇撇嘴,知道不能亂取,你還把自己叫做“念曉帝”。她細細思索了一番,眼睛一亮道:“不如就叫康乾帝好不好?康泰的康,乾坤的乾。”
康熙乾隆,一個是中國歷史上在位時間最長的皇帝,一個是壽命最長的皇帝,她也只願她能跟這兩位皇帝一般福壽綿延,一生康泰,無論遇到什麼風浪都能扭轉乾坤。
南宮楚細細讀了一遍,笑道:“康乾,倒真是個好名。曉曉,你能幫我想到一個這麼好的年號,你要我怎麼賞你?”
說著他就把容曉從他背上放下轉而將她橫抱在懷裡,容曉忙推開他,“別,昨夜被你鬧了一宿,現在我的小腰還痠疼得很呢。”
南宮楚馬上伸手去揉她的腰,“那我幫你揉揉。”
說是給她揉腰,卻是故意往她的敏感之處捏過去,惹得她忍不住咯咯直笑,窩在他懷裡直接軟成了一灘春水。
南宮楚眸子暗了暗,若不是因為顧忌到還有要事在身,真想現在就把她壓在身下好好愛憐一番。
果然很快他們就被城主府的護衛包圍住,為首的那個還是之前詐死的護衛,他咳了一聲道:“打擾二位了,但城主有令,說你們是殺害少城主的嫌疑人之一,要先將二位羈押起來容後審判。”
南宮楚和容曉沒有任何反抗就乖乖被他們關進了大牢,這本就是他們事先和宋小琳商量好要一起演的一出戲。
只是再次被關在宋城的大牢裡,南宮楚瞧著只有一張木板床的牢籠還是忍不住抱怨道:“怎的也不給我安排一間好一些的牢房?”
這廝一向是享受慣的。當初他被南宮冥關在天牢裡,都有辦法將自己牢房整的跟五星級酒店一般,眼下可能要在這麼一個狹窄的牢籠裡呆上幾天,他肯定受不了。
但容曉卻是什麼環境都呆的慣,她瞧著那張木板床勉強只能擠兩個人,便先下手為強的躺了上去,一下佔了大半個床位,她還悠哉得伸了一個懶腰,“我這輩子什麼床都睡過,就是還沒有睡過這牢房裡的木板床,今日就好好體會一下。”
誰知某男也很快擠了進來,因為這木板床實在是狹宰,他便把容曉摟進懷裡,“那我也陪你來擠擠。”
容曉附在他耳邊低聲道:“我們非軟床不睡的皇帝陛下也睡得慣這牢籠裡僵硬的木板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