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楚在她唇上親了親,“怕什麼?當初我們的洞房花燭夜,那是你的肚子裡不就已經有了他嗎?所以他該看到的早就看到了。”
見他大方自然的說著這樣不知羞恥的話,容曉更加不依了,若不是怕傷著他,真想一拳往他身上招呼了去。
南宮楚緊緊摟住她亂動的身子,與她的身子幾乎沒有一絲縫隙的貼著,他將她的兩隻手往兩邊攤開,大手覆過去與她十指相扣,低喃道:“曉曉,你知不知道?我只有這樣重新擁抱著你,我才會覺得過去那三年只是一場夢,我從來沒有失去過你。”
他也不在她面前自稱是“朕”了,正如後來,他再也不在自己面前傲嬌得自稱“本王”。容曉一呆,終究還是點了點頭,“那你可要輕一些。”
容曉本來一直有些不相信南宮楚一個做了皇帝的人,這三年來即使和沐千尋是假夫妻,也不可能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可是等他兇猛了要了自己第五次之後,容曉不得不承認這廝的確是有很久沒有接近過女人了,這麼個要法也出了容曉身體承受範圍之類,剛開始只是壓抑著小聲哼哼,後面變成了大聲哼哼,南宮楚的進攻才停了下來,還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身上,撫摸著她光溜溜汗津津的背喘息著。
容曉見他終於平靜了,才放心得伏在他身上,卻瞧著他心口處有一塊碗大的疤,眉頭跳了跳,“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大塊疤?”
而且還是在心髒這麼一個要害位置。
南宮楚倒是很平靜的淡淡道:“若不是這塊疤,恐怕我們如今就真的陰陽相隔了。”
容曉被他說得更加心驚肉跳,“到底怎麼回事?”
南宮楚將她的手貼在心髒處,“你摸著這心跳,它還是強勁有力的。可是這裡面跳動的這顆心卻不是我的,當日我寒疾發作,本來已經藥石無靈,我娘便給我做了換心術。也許是因為體內藏著一顆別人的心髒,我便把自己原來的一切都忘了。幸好,這三年,我的意識還是慢慢控制了這顆心,也慢慢將過去的一切都想了起來。”
容曉咂舌:“換心?”
不得不說阿月果真是一個傑出的內外科大夫,不僅可以換眼,換腿,連換心這種現代醫學都不能保證能百分之百成功的高難度手術,她居然都可以做到。
她感受著他的心跳,“那你的這顆心是誰的?不會是哪個痴戀你的姑娘為了救你,就心甘情願得把心換給你?”
南宮楚的表情頓了頓,卻馬上轉移話題的笑了笑,“我雖然自詡魅力非凡,但一向沾染了一個斷袖的臭名,所以敢痴戀我的人還真沒幾個。唯一一個,卻又是害得我丟了這顆心的人。”
容曉臉一紅,嗔道:“臭不要臉,誰痴戀你了?”
一邊卻默默得摩挲著他的這個疤,居然還被換了傷,在身體最脆弱的地方挖出這麼大個傷口,他當時一定很疼吧。
醒過來的時候,容曉發現自己身上已經被收拾得十分清爽,南宮楚和小蘿蔔頭都不在床上。她剛起身,南宮楚就推門進來,走到她身邊就在她額前吻了吻,“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昨晚累壞了吧?”
聽到她這話容曉臉又紅了紅,南宮楚笑道:“怎麼都做了孃的人,臉皮還這麼薄?既然醒了,咱們便去院子裡等那毛驢將麥子磨成麵粉,再做你最愛的小籠包去。”
容曉奇道:“要吃小籠包隨便去街上買些回來就好了,幹嘛還要等毛驢磨好,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南宮楚笑道:“你可不知,如今院子裡養了一條非同一般的毛驢,它磨起麥子來,速度那叫一個塊。我現在就帶你好好去觀賞觀賞。”
容曉表示即使那毛驢速度再快她也沒有興趣看一頭毛驢拉磨。但南宮楚卻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硬是拉著她去了院子裡。
容曉才看到那院子裡已經站著不少人,燕雲深,謝天成,沉燁還有一些各國的重臣都在。待容曉看清那頭拉磨的“驢”之後,容曉就明白為何一頭驢拉磨也能引得各國權貴在這裡興致勃勃的觀賞了。
這頭驢,竟然是南宮冥。
他穿著一身囚服,身上套著和毛驢一樣的韁繩,像毛驢一樣吃力得彎著腰拉著磨,手上腳上還帶著鐵鐐,容曉用肉眼觀察,那兩副鐵鐐都至少三十斤,比以前南宮冥讓她戴得重多了。
戴著這樣沉重的鐵鐐,拉起磨來自然要走得慢些,偏他身邊還有一個手拿鞭子計程車兵。若是南宮冥的腳步慢了,他就毫不留情得一鞭子抽過去。
容曉知道這南宮冥最好臉面,即使後來事敗逃到大山去,也一直以“皇帝”自居。如今他竟然被南宮楚當成了一頭驢在這拉磨,邊上還有這麼多人圍觀,這受到的屈辱可想而知。
但這小子這時候倒是挺能忍,即使邊上不斷有人在嘲笑,鞭子不斷得抽在自己身上,他連哼都不哼一下,低著頭,圍著磨一圈一圈得走著。
這樣的南宮冥才更加可怕。若是有一天被他逃了出去,今日圍著他嘲笑他的人定會被他折磨得更慘吧。
容曉走到南宮楚跟前,“他以前好歹也是個皇帝,還是你的親哥哥,你這樣對他,會不會太狠了些?”
南宮楚哼道:“想到他奴役了你三年,讓你給他做了三年的苦力,這點對他來說又算得了什麼。他欺負了你,朕就要幫你一百倍得討回來!”
☆、002 這是爹爹在愛娘親
眼看在南宮冥“勤勤懇懇”得拉磨下,那磨臺上的面子漸漸變成了細細的麵粉。南宮楚頗為欣慰的點點頭,“很好,朕的大皇兄果真甚是厲害,不僅會吸人的血,連拉個磨也比毛驢還要厲害。想來再劈材生火做飯更是不在話下吧。這麵粉既已磨好,便將這院中的柴火都給劈了。”
邊上的侍衛將南宮冥從磨臺上解下來,南宮冥汗津津的臉抬起來看著南宮楚,似有無限悽苦之意,“阿楚,你可記得你小的時候,說很想吃包子,但那時候夜已經深了,禦膳房沒了人,皇兄便帶著你偷偷溜到禦膳房去,用麵粉自己試著做包子給你吃,後來包子蒸出來了,又小又硬,你卻吃得特別開心,還說這是你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第二日我們被皇後發現,皇後說我們小小年紀不學好,去禦膳房偷東西吃,要打我們的板子。板子打下來的時候,你小小的身子還緊緊的抱住皇兄,擋在了皇兄身後,當時你只有四歲啊。從那天起,皇兄就在想,若是有機會,皇兄很想再給你做一次肉包子。”
容曉摸摸鼻子,這廝竟然還打起親情牌來了。
她偷偷瞅了一下南宮楚,還以為他會因為南宮冥的話動容,甚至心軟,這次放過他。誰知他聽了南宮冥這麼一番話,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沉著臉道:“摻了血的包子,朕是萬萬吃不下的。”
他對那看著南宮冥的護衛道:“看著他,讓他把這些柴火給劈完。若是劈不完,一口水,一粒米都不準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