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曉瞪了一眼,“不是你的,是我自己跟自己生出來的。”
南宮楚往她的下腹下面色情地摸了一把,“朕竟不知道曉曉還是雌雄同體的,能自己跟自己生孩子?現在怎麼摸過去什麼都沒有摸到?”
看他一恢複了記憶就變成了原來不正經的樣子,容曉還真有些懷念他之前失憶時,任她反調戲的“純情”模樣。
瞧著小蘿蔔頭和燕雲深相處得如此融洽,容曉想到南宮楚說燕雲深和沐千尋竟然以前在一起過,還生了一個女兒,就覺得不可思議。
她湊到南宮楚面前一臉八卦道:“你跟我說說,燕公子和沐姐姐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明明是你失憶了,不是燕公子失憶了,他怎麼會不記得呢?”
南宮楚淡淡道:“朕也不知道,朕畢竟失憶了。是娘把沐千尋帶到朕身邊,告訴了朕她的遭遇,並幫沐千尋消掉了記憶,所以她和雲深之間的事情,朕知道的並不多。”
容曉才不信他的鬼話。南宮楚卻走到小蘿蔔頭跟前,一把將他扛起來讓他坐到自己的肩膀上,“你的個子太小,輪椅是推不動的。父皇帶你去騎馬。”
小蘿蔔頭從來沒有這樣坐在人的肩膀上過,他開始嚇了一跳,但這樣高高的坐著很威風,他也發現身下這個一直讓他喊“父皇”的壞蛋叔叔真的很高很強壯,就像一座大山一樣撐起小小的他。
他乖巧得將兩只肥肥的小手摟住他的脖子,看到站在他們旁邊的容曉,“你以後會對我的娘親很好嗎?”
南宮楚頓了頓,“當然。”
小蘿蔔頭嘟嘴道:“可是我還是不喜歡你。你如果真的是我爹爹,為什麼一直不來找我們?娘親在那個大山裡,每天手上腳上都帶著重重的鐵鐐,要做很多很多的活。好多次小蘿蔔半夜醒來,都會看到娘親抱著小蘿蔔偷偷的哭。小蘿蔔知道那個‘爹爹’不是好人,他一直在欺負娘親,但如果小蘿蔔能一直乖乖地叫他‘爹爹’,聽他的話,他就會心情好些,也能少欺負些娘親。”
容曉沒想到小蘿蔔頭才兩歲多,竟已經如此早慧懂事。他對南宮冥“認賊作父”竟然是為了保護她這個娘親,看來是她一直誤會了這個小家夥。
小蘿蔔頭嘟著嘴繼續道:“我本來很討厭你的,也根本不想叫你‘爹爹’,但我看到娘親自從見到你來之後,娘親明顯比以前開心了許多。所以為了娘親,我容修遠決定,就勉為其難地認你這個爹爹了。但如果你以後還敢讓娘親傷心,我容修遠就帶著娘親一起遠走高飛,讓你再也找不到我們!”
小人兒一本正經地說著狠話,小小的眉頭蹙起,嘟完嘴之後為了讓自己顯得嚴肅一點,又緊緊地抿著自己的小嘴巴,像極了南宮楚平日不高興時候的樣子。
燕雲深在一邊聽了忍不住噗嗤一笑,“果真是虎父無犬子。”
南宮楚聽著容曉以前受了那麼多罪,本來是深深動容,但聽到小蘿蔔頭自報大名之後,微微蹙眉道:“你說你叫什麼?容修遠?你應該叫南宮修遠。”
小蘿蔔頭道:“娘親說了,我是她生的,我是她養的,所以我就要跟她姓。”
南宮楚朝容曉看過來,容曉本來覺得有些心虛,但見南宮楚瞧著她的眸子裡滿滿的都是心疼。被南宮冥關在大山裡的那三年,日子確實是過得清苦了些,但她因為身邊有小蘿蔔頭在,又一直有一個要逃出去的信念在支撐著她,所以她也並沒覺得那三年時間如何的慘絕人寰,如今見小蘿蔔頭奶聲奶氣得替她打抱不平,而且是在她三年來心心念唸的人跟前,牽連得她的心一陣一陣恍惚。
失去了太多,如今在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面前,竟也會有一種不真實感。
容曉回到房中,等到快子時了,才終於看到南宮楚抱著已經睡著的小蘿蔔頭回來。
容曉將小蘿蔔頭從他懷裡接過來,低聲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南宮楚悶聲道:“本來想帶他去騎馬逛逛北淵的夜市,他說想去聽故事,朕就帶他找了一家茶樓,他聽得高興,連聽得幾場,才耽擱到這點。”
容曉笑道:“小孩子本就喜歡湊熱鬧,你可以後不要太慣著他。他本就人小鬼大,若是聽多了亂七八糟的故事,只怕再大幾歲,我們都管不住他了。”
一邊說著,她將小蘿蔔頭放在床上,解了他的小褂子,發現裡面已經汗津津的,她皺眉道:“你這個親爹那般怕冷,生下的兒子卻是個小火爐,出了這麼多汗,可不要被這夜風吹得著涼。看來我今夜要陪著他睡,免得他會踢被子。”
說著,南宮楚已經將她從身後緊緊抱住,他將頭深深埋進容曉的頸窩處,聲音低啞,“曉曉,對不起。”
容曉怔了一怔,隨即笑道:“好端端的跟我說對不起做什麼。只不過是回來的晚了一些,也不算太晚,你用不著道歉。”
南宮楚將她又摟緊了一些,嘴唇緊緊得貼著她的脖頸處,氣息沉重,緩緩道:“朕永遠都不能原諒自己,朕怎麼可以把你給忘了?怎麼可以把你忘了?”
怎麼可以把她忘了?當知道南宮楚失憶後,容曉也無數次在心裡問過這個問題,如今聽他主動的說出來,她也只能嘆息,“幸好只是三年,若是十年甚至是三十年,說不定我也會把你忘了的。既是這樣,我們以後就好好過日子,把那錯過的三年當作是對我們的小小考驗,畢竟,以後我以後還要陪著你一起度過無數個三年。”
說完這段話,容曉在心裡都鄙視自己的聖母。她本來應該很酷得再也不原諒他,按照自己之前所想,真的帶著小蘿蔔頭遠走高飛,可是她真的做不到,她好像,已經越來越離不開這個男人了。
大概在南宮楚眼裡,容曉若是被南宮冥虐待了三年,一定每頓鞭子伺候,將她打得遍體鱗傷。所以他不顧小蘿蔔頭還在邊上睡得正香,硬是將容曉的衣裳剝個精光,給她檢查身體。待發現她的身子上並沒有落下什麼傷疤,還是光滑得如白豆腐一般,他卻若有所思得盯著她某處道:“這副身子確然與三年前沒什麼不同,只除了一處。”
雖然與他連兒子都生了,但被還是衣裳完整得他從上到下認真得打量著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容曉還是覺得十分羞人。
“哪處?”
南宮楚的眸子暗了暗,手自然得伸向她最柔軟的某處,“這裡不是比三年前要腫了許多,會不會是中了毒?朕來幫你好生吸一吸將你把毒給去掉。”
說著還真的俯下身來張嘴含住,容曉去推他,羞罵道:“你這個色胚,小蘿蔔還在邊上呢。”
南宮楚伸手點住小蘿蔔的睡xue,“這下便無妨了。”
眼見他一邊在自己身上啃著一邊開始解自己的衣裳,容曉很快就看到一具自己三年未見的強壯得漂亮的身子覆在自己身上,好久沒做這種事,因為緊張,她的手胡亂往外抓,還碰到了小蘿蔔頭軟軟的身子。
這下她又清醒了不少,忙道:“不行,不行,雖然小蘿蔔已經睡了,但當著他的面做這種事情還是太羞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