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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與他同床共枕,但兩人就跟幾十年的老夫妻一般,雖然越發默契,但好像少了以往的悸動。南宮楚也不會跟以前那般總是想著各種辦法對她動手動腳的,更不會摟著她睡覺,兩人就這麼直挺挺地各躺一邊,真正的完美演繹了什麼叫蓋著被子純聊天。
容曉起了這個念頭之後又暗暗唾棄自己,難道她竟還盼望著南宮楚對自己動手動腳麼?
南宮楚似乎一躺下就睡著了,容曉側過頭藉著月光去看他。自從他被廢了武功,剜掉膝蓋骨之後,他的臉色就一直有些蒼白,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描繪他的眉眼,南宮楚可以是狡猾的,是跋扈的,甚至是無恥的,但絕對不可以是蒼白的病弱的。
她已暗自決定,即使暫時不能治好他的腿,讓他站起來,她也要想辦法恢複他的武功。
忽的,那水缸裡的蛙魚突然發出刺耳的“呱”得一聲,把容曉嚇了一大跳,南宮楚也被吵醒,睜開眼,容曉的手還停在他的臉上。
容曉的手迅速收了回來,見他眼神亮晶晶的看著自己,臉上升起了兩抹醉人的紅霞,“你剛剛臉上趴了一隻蚊子,我幫你打蚊子來著,聽說南詔這邊的蚊子特別毒,咬一口要腫上好多天。”
南宮楚居然還配合得摸著自己的臉,“難怪覺得臉這邊癢得厲害?想來已經被蚊子給咬到了。唔,我的腿已經斷了,這下不會連臉都要被南詔的毒蚊子給毀容了吧。”
容曉見他似模似樣的,再細細一瞧,他臉的那處好像真的有些紅了,難道還真被蚊子咬了?
容曉要下床去,“我聽說用薄荷敷在臉上,可以治蚊子包,我去院子裡看看有沒有種薄荷。”
南宮楚拉著她,“都這麼晚了,外面天黑,等找回來我的臉估計都已經潰爛了,其實還有一種更好的辦法。”
容曉忙問:“是什麼?”
南宮楚看著她兩片薄薄的粉唇,“聽說人的唾液也能治蚊蟲叮咬,你親一親我,我估計就不癢了。”
容曉這下再不明白這廝在拐著彎忽悠她,那她就是太笨了。她哼了一聲沒理他。
南宮楚可憐兮兮的捂著自己的臉,“曉曉果真是嫌棄我是個廢人了,以前連我的嘴巴都肯主動親,如今只是親一下我的臉,就各種不願意了。”
容曉頓了頓,有何不敢親的?
她湊上前去,對著他的臉,重重地“叭”了一聲,那聲音絕對的響亮。
南宮楚心滿意足的摸著被她親過的地方,再把她往懷裡一帶,“親都給你親了,那就安分點睡覺吧。等我身子好些了,再任你蹂躪。”
容曉抬眼瞪他,他這話說得,怎麼好像她變成了垂涎了他許久的色中餓鬼一般?
突然,那隻蛙魚又“呱呱”得叫起來,這次不是一聲,還是連續的。
容曉被吵得簡直要走火入魔,嚷道:“我們去把它煲成魚湯吧。”
她這一嚷,那蛙魚就頓時閉上了嘴,再也不敢叫喚,果真是跟主人一樣,欺軟怕硬的。
南宮楚一笑:“這蛙魚也跟青蛙差不多的習性,到了夏天這個特殊的時期,總會忍不住多叫喚幾聲。”
容曉好奇的問:“什麼特殊時期?”
“發情期。”
他說著又低頭看她,“曉曉今夜,是不是跟這蛙魚一般?還有漫漫長夜,不如我們就做點別的有意義的事情吧,省得曉曉一股邪火憋在心裡難受。”
容曉極力忍住將他暴揍一頓的沖動,省得讓她背上欺負殘疾人的罵名,一邊默默地推開了他,再默默地縮在牆角裡,盡量讓自己離他遠些。
她真的覺得,這廝別說現在是膝蓋骨被人剜掉,即使是癱了,也絕對不值得她同情。
這樣的一夜自然睡得不安穩,翌日醒來又到了日上三竿。睜開眼,南宮楚正穿著寢衣躺在一旁看書。
容曉本來想越過他直接下床去洗漱,餘光卻瞅到了他臉上的一塊紅痕,不由訝道:“怎麼你的臉這裡又紅又腫的,難道昨夜你真的被毒蚊子給咬了?”
南宮楚卻沒有表現出一點擔心的樣子,只是用手摸了摸紅腫處道:“是被蚊子咬的,而且還是一隻有著神力的母蚊子。不過這母蚊子雖然力氣大,只咬一口,就讓我的臉腫了,但卻是無毒的。”
容曉反應過來再次紅了臉,他這臉的紅腫處竟是昨夜被她親出來的。她昨夜在他臉上親他一口確實是有洩憤的意思,所以力氣用的特別大,誰想將他的臉弄得腫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