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有人戲謔道:“得!這一個成為血人,一個成為殘廢,以後更是天生一對。”
容曉皺眉,這哪個沒心沒肺得還在這裡幸災風涼話。
她感覺自己的太陽xue處被人狠狠紮了一針,劇痛之下她終於睜開眼,發現前面站著一個鶴發童顏的老頭,竟然是莫老。
大毛二毛兩只小白團都各自趴在他的兩肩上,見她醒了,都睜著烏溜溜的眼睛興奮地“吱吱”直叫。
莫老遞給她一顆白色的藥丸讓她吞下,一邊埋怨道:“既受不得傷,就不要隨便跟人打架。若不是遇到了老夫,你早就流血而亡變成一具幹屍了!”
容曉因去劫法場時為了將雲小七支開就指引她去找莫老,現在看到莫老竟還有些心虛。她乖乖地將莫老遞給自己的藥丸吞下,卻一下覺得全身燥熱無比,讓她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渾身的血管好像都要爆開一樣。
最近她遇到的黑化的人實在是太多。此情此景,讓她不由懷疑這莫老是不是哪個帶了人皮面具的歹人易容所致。
“你給我吃的是什麼?”
莫老嘿嘿一笑,“自然是好東西。”
他還靜靜觀賞了在痛苦中掙紮的容曉一會,“不錯,全身已經紅得都跟只煮熟了的蝦子似的,差不多可以開始了。”
說著他抓著容曉的兩隻手,拿出一把刀子,不顧她的掙紮,快準狠的對著她的兩個手腕處分別割出一道口子。
莫老還給捋了捋身上的大毛二毛的毛茸茸的白毛,“去吧,這可是比珍珠還要好吃的東西。”
大毛二毛興奮地各自跳到容曉的手腕處,對著那不斷流血的傷口用力一吸。容曉覺得一陣刺骨的劇痛,剋制不住的發出尖叫,還把大毛二毛從手上甩出去。
一起跟著甩出去的,還有兩條已經發育的極為壯觀的血蟲子。
那血蟲子在一癱血水中蠕動著,已經有大拇指粗大小,看起來又是瘮人又是惡心。
但對二毛來說,卻是極其美味的佳餚。它們一隻叼起一條,很快就各自將一條血蟲吞入腹中,津津有味的吃了下去。
容曉發現自己手腕上的兩道傷口也不會像往日一般只要受了點小傷就血流不止,見莫老還“紆尊降貴”得幫她包紮傷口,不由問道:“剛這兩條血蟲就是我身體裡的血蠱?”
莫老竟還用繃帶給她兩隻手腕都各自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才道:“幸好你早些遇到了老夫,若是這兩條血蟲再長大一些,連長得個頭比大毛二毛大時,那你就連神仙都救不了,只有等死的命。”
想到自己的身體裡竟然鑽進了這麼兩條惡心的蟲子,容曉還是覺得一陣害怕,“那是莫老救了我們麼?”
莫老哼道:“老夫雲遊四海,在外面瀟灑著呢,哪有心思管你們這些鬥來鬥去的無聊事,是有人硬把你們塞給老夫的。”
“那是誰救了我們?”
“不知道,是老夫睡醒之後,發現有人用匕首將一張字條釘在床柱上,說你和阿楚那小子有性命之憂,現在被安置在一個農莊裡,讓老夫過來救你們的小命。”
這麼說,在九龍臺是有高手救了她和南宮楚,這人如果不是莫老,那誰還有本事做到?
容曉觀察了四周,發現自己躺得房間跟她剛穿越過來時的那個茅草屋破敗程度有的一拼,“那王爺呢?”
莫老伸出手往外面一指:“那小子的膝蓋骨都被人剜掉了,流的血不比你少,現在正躺在外面,只剩下一口氣呢。”
容曉連忙跑出去,發現南宮楚竟渾身血淋淋地躺在一堆稻草上,臉色蒼白如紙,都不知還有沒有氣。
他竟然就這樣被扔在了稻草堆上,連張床都不給他躺一下。
容曉憤怒道:“莫老,我已經知道了,他可是你的親孫子!”
莫老在一張破凳子上坐了下來,“老夫的親孫子多得是,但自從老夫離開那皇宮之後,這些兒子孫子就跟老夫沒關系,老夫最疼的,還是老夫的大毛二毛。”
容曉被他這話堵得話都說不出來,這心狠的老頭不跟那魔頭雲小七湊成一對還真是可惜了。
求人不如求己,她不顧身子還有些疲軟沒有恢複力氣,掙紮著將南宮楚扶起來,背在身上,一步一步踉踉蹌蹌地,才把他背到了床上。
她把他扶好,看到這個破屋子裡連塊毛巾都沒有,幹脆將自己的袖子撕下來,幫他慢慢擦掉臉上的汗。
莫老在一邊看著嘖嘖嘆道:“老夫年輕的時候咋就沒遇到過你這麼一個賢惠靠譜的媳婦,若是遇到了,老夫才不會想不開去做那坑人的皇帝。”
容曉暗道即使你遇到了也會馬上被雲小七給一刀殺了。
“為何只有我和王爺兩個人,其他人呢?”
莫老拿起腰間別著的酒壺猛灌了一口,“老夫被那張字條叫過來時,就只看到你們兩個半死不活地躺在這破茅屋裡。”
容曉心中一沉,沉燁染風,天山七兄弟,以及左家莊的神槍隊,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莫老喝飽了酒還心滿意足的打了個嗝,“既然你們都沒死,那老夫就先告辭回去補個回籠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