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曉迫不及待想去見南宮楚,便用輕功飛身過去,但很快就被人攔住被迫落到地上。
雲小七冷笑:“丫頭,你倒是有幾分能耐,哪裡找來的這麼多救兵?”
容曉也冷笑:“再能耐也怎麼比得上你?你好歹活了近百年,也算是一代宗師,如今竟然甘願做那無道太子的鷹犬?”
雲小七被她的話勾起怒意,“牙尖嘴利,想去救你的男人,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
容曉知道雲小七的武功遠勝於自己,更不願與其糾纏耽誤自己救南宮楚的東西,直接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東西,在她手上一揚,“你說你已經看淡世間一切,只有兩樣東西耿耿於懷。那你何不繼續去追尋這兩樣東西,為何要留在這裡做他人成功的墊腳石?”
雲小七接過一看,果然臉色微變,“這是那老東西留下的字條?青裳是誰?大毛二毛又是誰?”
容曉嘆道:“你與莫老一起長大,他的字跡你不可能不認識。青裳是現在的妻子,大毛二毛則是他們一起生的孩子。他們如今已經去雲遊四海,過著快活如神仙的日子去了。你與莫老本是一般的人物,卻把自己陷於如斯境地,跟著一群凡夫俗子勾心鬥角,想來真是讓人無限唏噓啊!”
雲小七生生得將那字條捏成了一團白色粉末,“好!好!他以前躲在那個梅鄔中,我無法近他的身。如今他既已出去,就算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揪出來!”
說著她就已不見了蹤影。
容曉再次大大鬆了一口氣,心裡默唸,莫老,我不是故意要坑你的,我也是為了救你的寶貝孫子。
太子見雲小七無端的就走了,而那些大內侍衛和禁軍們在神槍隊的攻擊下已漸漸處於弱勢,甚至好些人在中槍之後直接倒地不醒,口吐白沫。他自己也是個用毒高手,便知那火槍中竟還藏著毒藥。
佘冰走到容曉身邊,“那些人已經快抵擋不住了,我們要不要乘勢把那陰險的太子給殺了?”
容曉搖頭,“除了那谷口處,這裡起碼還有幾千人,有著這麼多人肉盾牆,我們很難近那太子的身。如今我們的彈藥有限,要先拿去對付高臺周邊的那些人!”
眼見這大峽谷中的守衛漸漸多起來,那中間的高臺處起碼圍著數百名高手。在高臺上的鳳湘在齊泰以及其他飛身上來的幾位高手的圍攻下,已漸漸抵擋不住。
而神槍隊的那些彈藥,在沖破峽谷那道防線後,已經所剩不多。
容曉發了狠,直接拿出落雪,迅速割斷了一個個來圍攻她的人的咽喉。當敵人的熱血噴在她臉上時,反而使她不再畏懼殺人,雙眸中染上嗜血的狠意。
她大喝一聲,靠著自己的神力再次將又一批圍攻她的人生生喝退,再飛身而起,以人頭墊腳,終於躍上了那個高臺。
太子雙拳握緊,他恨不得親自上前去把那丫頭給揪下來,只可恨這麼多文武大臣在,他又不能暴露自己會武,只能繼續發令道:“不要再對那丫頭手下留情,全力圍攻她,只要在那丫頭身上留下傷口,她就必敗。”
事到如今,他也不必惋惜那丫頭的命格了。只要南宮楚一死,他就再無後顧之憂,可以順利榮登大寶,這丫頭命格再好,對自己也已無任何用處。
容曉掀開那紗幔,果真看到南宮楚,染風和沉燁跪在一排。染風和沉燁看到就大喜喚道:“曉曉,你可算來了!”
但南宮楚卻一直聳拉著一顆腦袋,容曉心中一緊,先用落雪砍斷了染風和沉燁身上的鎖鏈,再蹲到南宮楚面前,柔聲喚他:“王爺,王爺。”
但南宮楚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容曉心中一沉,渾身都變得冰涼徹骨。
難道南宮楚,已經死了?
☆、007 剜去了膝蓋骨二更)
她伸出手去探南宮楚的鼻息,手指卻一直控制不住的在顫抖著,最後發現鼻息處是溫熱的,她才鬆了一口氣。
一邊的染風抹著眼淚痛心道:“王爺是被痛暈過去了。那太子喪心病狂,因為忌憚王爺的武功怕他逃脫,不僅廢了王爺的一身武功,還剜去了他的膝蓋骨!”
容曉大驚,果然看到南宮楚的雙膝處已被鮮血染紅。被剜去了膝蓋骨,那他從此以後就再也站不起來成了一個廢人。曾經那麼意氣風發的他,怎可忍受這種苦楚?
容曉現在是心痛,難受,更是巨大的憤怒。在幾個侍衛飛上高臺時攻擊過來時,她以兇狠之資用落雪毫不留情地割斷了他們的喉嚨。
佘冰等人也陸續趕了上來,容曉道:“沉燁大哥和染風大哥都被餵了軟骨散,王爺他受了重傷,你們先各自背一個沖出去。剩下的兄弟為你們墊後。”
佘冰看著身上沾滿鮮血殺紅了眼變得癲狂的她,擔心道:“那你去哪?”
容曉磨牙道:“我去把那太子,砍成二十一段,為王爺報仇!”
佘冰還來不及阻止她,容曉已經沖了出去。太子正在指揮所有人繼續圍攻高臺,將容曉一幹人全部拿下。卻見容曉突然從那高臺上朝著他的方向沖了下來,看著他的眼神兇狠得如惡狼一般。
這樣的眼神,連他這個嗜血無數之人看了心裡都有些發怵。
容曉搶過一個侍衛的長刀,直接用自己的神力一擲,將一串攔在太子面前的侍衛穿成了人肉串。那監斬臺上的官員早就被這個“女殺神”嚇得紛紛逃竄。容曉見那太子離自己越來越近,越發發了狠。忽然,她覺得自己背上一痛,原來是被人偷襲了,在她背上重重的砍了一刀。還沒回過神來,大腿上繼續被人砍了一刀。
鮮血頓時如泉湧般噴出來,在她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血液正在迅速的流失,甚至有一種悲壯的味道。
這樣的痛,應該還是比不上剜骨之痛吧。
她,終究還是太無用。不能將那太子砍成二十一段,為他報仇。
昏昏沉沉中,又不知睡了多久。容曉想睜開眼睛。但眼睛就跟被漿糊粘住似的睜不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