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楚哼了一聲,卻是閉上了眼睛,像是就這麼要午睡了。
容曉知道他是懶得再管自己,便喜滋滋的跟著那些童子出去。
還是同來時一樣,他們先走過那個隧道,便看到了那片大瀑布。坐著小船穿過那片大瀑布時,即使容曉穿上了蓑衣,渾身還是被瀑布打下的急流打得透濕。
但在銀票的巨大誘惑面前,即使是刀山火海她都有勇氣去闖一闖,何況只是濕個身?
白日的綠谷雖然沒有成群的螢火蟲,但風光依舊絢麗多姿。鮮花草地瀑布綠林,和諧的搭配在一起,尤其是那湛藍的天空,像碧玉一樣澄澈。
她與那幾個童子走到小溪旁,看著溪水中密密的歡暢遊著的魚,容曉問:“這些魚都是阿月姑姑養的嗎?”
一個童子搖頭道:“姑姑說,這條溪水是從外面流過來的,所以這些魚也是從外面遊來的。大概是這的水草特別鮮美,所以魚兒特別多。”
容曉點點頭,看來銀票是從外面流進來的。可是誰會吃飽了撐的,把銀票塞進魚肚子裡?
容曉垂眸打量著多得讓人流口水的魚,既然別人要往魚肚子裡塞銀票,那肯定是選又大又肥的魚,這樣才好塞。
她瞧了一陣,終於挑到了一條大魚把它撈起來。趁那些童子在撈魚,她轉身背對著他們,拿出落雪一邊剖開魚腹一邊在心裡默唸道:“魚兄,魚兄,對不住了。不管你肚子裡有沒有銀票,我一定將你好好安葬,不讓你進入別人的五髒廟。”
她將魚肚子剖開之後,用手往裡一掏,果然摸到了一根小竹管。
她心中大喜,眼看一萬兩銀票要到手了,忽的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隻大手,趁她不注意,麻溜的從她手上拿走了竹管。
☆、100 床頭打架床尾和二更)
容曉本就“做賊心虛”,被人突然截了胡,心裡嚇了一跳,回頭看卻是本應該悠哉悠哉在睡午覺的南宮楚。
容曉幹笑:“王爺,你怎麼來了?”
南宮楚不理會竹管上還有魚血,直接將塞子拔出來,發現了藏在裡面的銀票。
他將銀票捏在手中,“本王早就發現了你不對勁,小財迷,果然是來尋財了。”
容曉就知道自己無論做什麼都瞞不過這只狡猾的狐貍,既然被抓了現行,她只好露出一口白牙擠出一個極其燦爛的笑容,小手拉著他的袖子蕩來蕩去,用自己都覺得惡心的語氣諂媚道:“王爺真是英明,什麼都瞞不過王爺。我也是剛剛才發現的,一條魚裡可是藏著整整一萬兩銀票呢。想想我在胤城,辛辛苦苦賣出一套宅子,才得到幾千兩銀子的傭金。這裡抓一條魚,就有一萬兩銀子了。王爺,不如我們一起來抓魚吧,就算只抓到十條肚子裡藏著銀票的魚,我們也有十萬兩銀子了。”
南宮楚瞅了她一眼,“算盤倒是打的不錯。只可惜,天上不會白白掉下餡餅來,這些銀票,也不是你該得的。”
說完他冷笑一聲,眸光流轉,“怪不得本王將那老東西及親信的家都抄了,甚至把他們家掘地三尺,還是什麼都沒找到。原來是把銀票藏魚肚子了,也虧得他們想得出來!”
容曉一怔,“王爺,莫非這些銀票還另有玄機?”
南宮楚哼了一聲:“那個金礦是大胤朝産金量最高的一個礦井,近幾年來上交給朝廷的金子卻越來越少了。負責這個礦井的麗水知縣只是上報朝廷說有人私下盜礦,卻沒想到他們是中飽私囊,將金礦換成了銀票佔為己有。”
這就是活脫脫的大貪官了。容曉問:“可這礦井是歸朝廷所有,那麗水知縣一個小小的縣令,哪裡來這麼大的膽子?難道是他背後有人?”
南宮楚冷笑道:“若不是有本王的好皇兄韻王授意並給他撐腰,那老東西就算有十個膽子都不敢這樣做!先是與殺手組織勾結,然後是貪汙朝庭資産,本王這個好皇兄,還真是什麼都幹的出來!”
說著他吹了一個口哨,不多時就飛來了一隻鴿子。南宮楚竟還隨身帶了紙筆,他寫了一張小紙條往鴿子腿上一綁,那鴿子就重新飛走了。
容曉驚奇道:“王爺是要給沉燁和大哥和染風大哥飛鴿傳書麼?”
南宮楚道:“自然是讓他們趕緊派人去那知縣家,抓魚去。不過這次能抓到他們的把柄,曉曉你可是要記頭功。”
容曉聽了卻一點都不不開心,撇嘴道:“我還以為真的是天上掉餡餅呢,看來這些肚子裡藏著銀票的魚都是從那知縣家游出來的。”
南宮楚笑眯眯的拍著她的頭以示安慰,另外一隻手卻朝她伸出來,“拿來。”
容曉從地上爬起來,裝作聽不懂道:“拿什麼?”
南宮楚仍舊笑眯眯道:“當然是你身上其它的銀票。”
容曉驚道:“我身上可沒有其它銀票,就算有,那也是之前我阿爹留給我的還有我自己掙的。”
南宮楚輕輕嘆口氣,“依大胤朝律例,私吞贓款超過五千兩銀子就要被殺人,不知道這幾萬兩銀票,有幾個小腦袋才夠砍呢?”
容曉咬牙,算你狠!她將那三張銀票拿出來,肉疼的塞到南宮楚手裡,“就這些,再也沒了。”
南宮楚瞳孔微縮,桃花眼裡寒光四射:“很好,光你這丫頭撿到的漏網之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