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開了她,“力氣,速度一點都沒有,再來!”
容曉咬咬牙,就算拳頭打不到他,她也要狠狠的踹他一腳洩恨。
想完她連人帶手一起朝南宮楚撞過去,想著至少要撞的他眼冒金星流鼻血。
誰知人一撲出去,南宮楚伸出沒受傷的左手就把她抱到身上了,還讓她姿勢非常不雅騎了上去。
容曉大窘,連忙想掙紮下來,南宮楚卻一伸手將她按住道:“臭丫頭,本王好心教你練武,你卻還想吃本王的豆腐?”
容曉一張臉漲的滿臉通紅,“你放我下來,我不練了!”
南宮楚見她泫然欲泣,怕她真的會生氣,便把她放下來,“本王先教你一套防身術,雖說不是什麼厲害的武功,但至少在昨日那樣的情況下,被人制住能及時脫身。”
說完他就在容曉面前演練了一遍,“你試試。”
當容曉將南宮楚只教她一遍的招式一招不差的在他面前演練出來時,南宮楚心中都不免吃驚,這丫頭的天賦貌似還超出了他的想象。
南宮楚撿起地上的兩根樹枝,一根遞給了她,“本王以樹枝作劍,再教你幾招,你跟著本王一起練練。”
容曉定睛一看,這幾招明顯就不是簡單的防身術了,要厲害了許多。
她跟著南宮楚練習了一遍,南宮楚點頭道:“基本動作領悟的不錯,但速度和力道都差的遠,你再多練習幾遍給本王看看。”
容曉發現自己貌似很熱衷於練武,當她在使這些招式時,她覺得自己的四肢百骸,全身的細胞都跟著興奮起來。
等她把南宮楚教的招式學完,卻也已經幾近全身虛脫。南宮楚扶助她,“行了,再練下去你都要走火入魔了。”
剛說完,他就覺得肩膀一沉。南宮楚嘴角一抽,這小丫頭居然累的直接趴在他肩上睡著了。
容曉第二天醒來時。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南宮楚那張舒服的大床上,身上還蓋著一件袍子。
這袍子明顯是南宮楚的,可是自己怎麼好端端跑到他床上去了?容曉知道南宮楚這廝是個重度潔癖患者,臥榻之側更不容他人酣睡,眼下竟然捨得將大床給她睡,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她發現昨夜練了那麼久的武,卻並沒有跟著莫老練功時那般全身跟散了架似的,反而神清氣爽。
她這一覺也直接睡到日上三竿,南宮楚也難得沒有叫她。她慢慢洗漱完畢,出了房門,卻見一抹白衣從眼前掠過。
原來是還來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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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猜是誰來了呢
☆、022 本王好看還是他好看
容曉跟了過去,只看到一個翩若驚鴻的背影。
一襲白衣,連腳上的靴子都是白色的,白玉冠帶,散落的發漆黑如夜。那步子雖然不快,但一步一步走得都沉靜從容。
看到這樣的背影,容曉只想到了一個人。她忍不住在他背後喚了一句:“燕雲深。”
那人輕輕回眸,眉目如畫,膚如千年古玉,無暇又略顯蒼白,果然就是那日在酒樓邂逅的。他的那雙眼睛如同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清澈,只可惜卻失去了水晶應有的光芒。
聽到容曉喚他,他臉上稍稍出現訝色,“姑娘是?”
容曉心中莫名的有些失落,他的眼睛看不見,自然是不記得自己。
還沒等容曉回話,他又唇角輕揚,“阿楚的這個別院竟然還會讓旁人進來,而且還是個姑娘?”
話音剛落,就聽南宮楚從書房站出來道:“什麼姑娘,不過是本王帶在身邊的使喚丫頭。”
容曉看他們兩站在一起,一個豔麗似妖,一個翩然若仙,還真是……登對。
南宮楚見容曉一雙眼珠子轉個不停,知道這小丫頭那顆小腦袋裡肯定沒在想什麼好事,他輕咳一聲道:“還愣著做什麼,客人來了,還不砌壺好茶來招待?”
容曉端著茶和昨日剛做好的梅花糕去書房時,南宮楚正和燕雲深在下棋。
眼睛看不見也能下棋麼?容曉不由對燕雲深多看了幾眼。雖然她不懂圍棋,但也能看出燕雲深執的白子形勢並不遜色於南宮楚所執黑子,而且他的嘴角一直掛著淡定從容的笑意。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用這樣一句詩來形容他再合適不過了。
容曉知道觀棋不語真君子,便在一旁默默的看著,直到南宮楚有些無奈笑道:“我什麼地方都不比你差,唯獨在這棋藝上,總是要輸掉你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