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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睡了一覺, 日上三竿才起來。聽雨忙裡忙外,被我叫住道:“你如今也是一家的女主人, 手頭還有那麼多的生意, 來這裡忙裡忙外的做什麼?”
“奶奶才回來,很多事情我不張羅誰張羅?”她對我說,院子裡蘊哥兒帶著聽雨家的誠哥兒正在玩耍, 誠哥兒長得敦實, 笑起來一對桃花眼。我過去摸了摸他的小臉蛋,他抬頭叫我一聲:“伯孃!”
“蘊兒的老師, 陳太傅給引薦了,誠兒和芙兒蓉兒,趙老先生會盡快進京,我打算讓他來教幾個孩子。”我轉頭問聽雨。
“趙老先生飽讀詩書, 又歷經風雨, 能得他的教誨,自然是好。”
“老趙的那個孫兒我打算讓他陪著蘊哥兒,也算打小兒一起長大的玩伴。”
“奶奶總是為別人考慮妥帖。”聽雨說道。
“就是為別人考慮了,才得了你們這群人的真心。”我看見杏花兒匆匆忙忙走出去問她:“你東西準備好了沒有?”
“準備好了,奶奶!您什麼時候走?”
“等你爺回來咱們就過去!”我回答她,又對聽雨說:“下午去給太太和你們先頭奶奶上個墳, 你去嗎?”
“去,我帶著誠哥兒一起過去!”她說道。
常家的祖墳在京郊, 從第一代定西侯來京城之後,就一直葬在這裡, 上次常遠他爹走的時候,把祠堂裡我們這一支牌位全部請了回去。四輛馬車行了一個多時辰才到了郊外。這裡有多家人家的墓葬,很多墓葬在戰火中被毀,常家和孟家的還算完好,也是那些亂軍想要拿到皇位之後,需要籠絡常遠和孟家的之故。
“芙兒來,阿爹抱!”常遠把孩子們一個的抱下來。春桃帶著四五個小丫頭,一起往前,給常家先人磕頭之後,常遠帶著我們去他孃的墓上,他說道:“回京的時候,我來添了新土。”
我倆帶著孩子們跪下,常遠說道:“娘,我帶著一家子來看您了!咱們家的蘊哥兒已經七歲了,小芙兒和小蓉兒也快四歲了。還有這是聽雨和寄槐的誠兒,你看多虎頭虎腦。”
我在旁邊點了香燭燒金紙,說:“娘啊,一轉眼匆匆別過快八年了,都沒有來看過您,好在如今帶著這幾個調皮鬼來見您。蘊兒,給奶奶單獨嗑個頭!”
蘊哥兒跪下磕頭叫道:“奶奶!”
小芙兒和小蓉兒明顯還不懂什麼是生死,她們兩個像個小元寶是的跪了跪,讓她們起了,我和聽雨仔細地擦著墓碑,常遠繞著墳將上面稀疏的雜草拔了去。
我們幾個再給常遠的先夫人上香,常遠一邊燒紙,一邊說道:“英英!燕娘和孩子們來看你!燕娘如今和岳母相處地極好,岳母還認下了吟風做女兒,阿藍也很有出息。岳父岳母和你阿弟,我們都會好好照顧,你安心吧!”
他讓蘊兒磕頭,蘊兒帶著兩個女娃規規矩矩地叫了一聲:“母親!”
我拿了抹布替英英的碑上輕輕地擦拭,常遠給她的碑旁邊的兩棵柏樹除了除雜草。
“燕娘!”我聽見聲響轉頭,看見是範家阿孃和吟風。她走了過來道:“怎麼過來了?”
“若說親緣,還有誰比阿遠他娘和英英更親的?既然回來了就先過來看看她們倆。”我說道。
她嘆息了一口氣道:“我昨夜做夢英英還是姑娘的時候,想想如今誰都好,唯獨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裡,就想來看看她。”
“阿孃,她最掛心不下的就是爹孃阿遠和阿弟,如今一家都好。她和婆婆在那裡作伴也安心。”我跟她說道。
阿孃蹲下來,摸了摸那塊碑,眼淚還是禁不住流下來,吟風在她身邊跟著,落下淚來。蘊兒走過去扯著她說:“外祖母別哭!”
阿孃伸手攬住蘊哥兒道:“蘊兒,她也是你母親,你長大了記得要祭奠她!”
蘊哥兒伸手抹去她的眼淚道:“阿孃跟我說了,英英阿孃,溫柔善良,是頂頂好的一個人。所以我有兩個娘。”他抬頭看我,“一個是阿孃,還有一個是英英阿孃!”
“兒啊!你聽到了沒有,家裡的人都不會忘記你!”阿孃老淚縱橫,吟風替她擦去眼淚。
我站起來對著常遠說:“我去去小九兒那裡!”他點點頭。
小九兒跪在她姨娘的墳前,看我過去站了起來,眼圈紅紅的。我摸摸她的頭道:“你姨娘看見你如今出落成這樣一定會欣慰的。”
“綠萼,我沒食言吧?小九兒已經成大姑娘了。等過兩年,把她的親事定了,我再來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