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絕子孫,你才絕子孫,屁股底下沒半根毛,養了一堆的小婢,沒有一個是自己的……”我養父的這個二哥,是個天生的不講道理。
“閉嘴!我爹的遺骨呢!”我壓著聲音喝道。
他癟著嘴道:“三兒埋的,我不知道,你問他去!”這個時候他推出了他兒子來。
“燕娘,既然二伯說問舅兄,那我這就去問問舅兄,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把舅兄請來,找到岳父的墳地就好了,這種事情無需動怒,都是自己人何必呢!”常遠勸我這話說的很反常,我想要反駁他,只見他瞪了我一眼,眼神裡是稍安勿躁意思,我點了點頭。
這一幕看在我那便宜二伯眼裡可就不是這樣了,他覺得常遠不想為了婆娘的事情,多惹事端,所以才這麼好言好語的說話,就對著常遠說:“侄女婿,管管你媳婦,有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
“燕娘,好好跟二伯說話,我去請舅兄!”說完他翻身騎馬走了。
“燕兒,你這夫婿是做什麼的?”
“從軍退伍的。”我回榮忠叔。
“哦,你怎麼嫁了他?明祁呢?”
當初我爹臨死,我那幹娘指天誓日說一定會好好對我,導致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我就會嫁給明祁,而我爹死後,眼前這位二伯市場帶著他的四個兒子上門騷擾,總是說家廟被野和尚給佔了,要將我們一家子全都趕走,那時我是暴力對抗,我那幹娘是時時刻刻搬出我爹的話,一次次重複,言不由衷的話說多了,連我都差點信了也許她真會好好照顧我。
“明祁後來讀書越來越好會要她?恐怕是考中了狀元娶了公主,就將她給丟了,她沒辦法只能隨便嫁了個人。”這個倒是居然猜的十分準。
“燕兒,是這樣嗎?”
“也差不多,明祁確實中了,中了探花,娶了戶部尚書的女兒。”
那位一臉果然如此地說道:“我猜的不錯吧?野雞也想配上鳳凰?我那弟弟做了一輩子的大頭夢。你也妄想!等下三兒來了,咱們說說清楚,你別嫁了個窮鬼,就想回來那兩間破瓦房。天底下沒有嫁出去的女兒回來搶孃家財産的。”
我盯著他看道:“你最好現在就跟我說,我爹的墳在哪裡!其他的別瞎扯。”
“什麼瞎扯,這些都是道理,就是到了京城,就是你那探花的幹弟弟也不敢出來胡說八道。”
他說完,我冷笑一聲,他聽我不反駁他越發地無形無狀。
常遠說去去就來,果然就去去就來,之間他的馬飛奔而來,停下馬之後,從他的馬上扔下了一個人來,那人的慘叫,讓我眼前這位二伯變了臉色,跑過去。我跟在後面慢慢地走過去。
常遠翻身下馬,對著我那二伯說:“二伯,我將舅兄請來了!”
“三兒,你怎麼樣!”老頭子彎腰要去扶他起來。
小三子可給他好臉色罵道:“給我滾遠點!”邊說,邊勉勉強強,抖抖索索地站起來。
“跟燕娘說清楚,你把我岳父埋哪裡了?”常遠問他。
“跟我來!”他說道,完全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慢慢地往前走,常遠嫌棄他走得慢,拿起馬鞭就抽了上去。
我二伯驚叫道:“幹嘛打他!”
常遠用馬鞭指著他,挑眉冷聲問道:“你想試試?”他的神情肅冷,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兇冷,讓榮忠叔,原本還想要張的嘴徹底地閉上了。
小三子,邊抖邊走,到了小石橋的橋堍邊說:“就在橋堍下!”
“你看這裡多好?還遮風擋雨。”二伯說道。
常遠將小三子拎在手裡,拖著他下了河岸,對他說:“給我挖!”
小三子呆住了,囁喏地問:“怎麼挖!”
“用你的手,什麼時候挖出我岳父棺材,什麼時候停下!”常遠冷哼道。眼看著小三子不動手,常遠鞭子抽上去,他痛得哇哇叫,只能跪在地上開始挖。我那二伯看了一會兒,瞧見自己兒子手上已經出了血,叫道:“我去拿鐵鍬!”
“只有手挖,要是手挖不出來,我廢了他的手。”常遠冷如閻王,他轉頭對我二伯說:“要不你來幫幫你兒子?”小三子此刻已經哭了出來,而我二伯撲了下去,一起幫著他兒子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