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先別說這些,幫我降降火再說。行不?”他臉色潮紅,到底是手勁比我大,掙脫了我的手,將我拖住。就跟狗似的,往我臉上啃來。我怒目道:“先把話說清楚,是不是想借著藥勁兒把生米煮成熟飯,弄一個瘦馬回來?”
“要是想弄瘦馬,我不會讓寄松回來叫你了!這揚州府也真是下三濫,我真是不小心!”他略有些求饒道,手實在不安分,上上下下亂摸。
“就一會會的路,你降不了火,別鬧了,回家再說!”他這個德性,這麼短的路,鬧騰起來,下車怎麼辦?我勸他。
他把臉貼我臉上道:“讓我涼一涼!”真是寵地他沒邊了。
好在這路程實在短,不過須臾就到了地兒,他先下車,等我從車上出來,他將我直接抗著進門,看得小九兒哇哇大叫道:“大哥哥,你放嫂嫂下來,不要打她屁股!”天真爛漫的孩子啊!聽雨暗笑,將她的口捂住。
到房裡,我腦袋血流不暢,胃部被他硌得難受,道:“放我下來,我要吐了!”聽雨在門外將門拉上,我被他扔到床上,腳上的鞋都沒脫,這不是要髒死,我坐起來正在脫鞋,他站那裡抽了腰帶快速地扒拉光,我將將把鞋給脫下來,已經撲了上來,衣襟被拉了開來,冬日裡我要哺乳,裡面沒襯裹胸,這倒是便宜了他,這般不管不顧,也是我初次見識,昨兒身體被掏空了,今天又要拆散架了,真真叫要了人命。
我也懶得再梳洗了,閉著眼睛跟他說道:“幫我擦一擦算了,我不想動了!”誰想到我推推他,他將手掛我腰上道:“累死了,睡吧!明天起來再換洗!”說完,就聽見鼾聲傳來……
第二日醒來又是午時,如果不是餓地難受,我恐怕還能睡,我睜開眼,他也還在身邊。我坐起來,身上粘膩,他的手又伸了過來,被我拍了下來,我迷迷糊糊地說:“我去淨房,你讓他們拿兩桶熱水進來,好好洗洗!”
我坐那裡吃著飯,對聽雨說:“讓寄槐出去買兩只王八回來,晚上燉湯喝!”聽雨應了一聲,我又抬頭看著正在吃東西的常遠道:“你爺,眼下青黑,要好好補補!”
“我昨兒原想著你過來裝個悍婦,將我拖走就行了,誰料想你居然裝神弄鬼,充起了太子親信!”常遠舀了一碗湯對我說道。
“主要是下午我已經裝過悍婦了,同一天表演兩次悍婦,沒什麼意思。”我說道,順便把昨天嚴家婆媳上門的事兒給完完整整的敘述了一遍。
他也將昨天在曲知府那裡的事兒跟我說了一回,揚州知府這個地位在全國各地知府當中那是排名前五的,如果在朝中沒有人,壓根就不會得來這個職位。所以他是知道這些日子朝中的風雲變化,他也知道常遠雖然算不得核心人物,卻是新貴,還是這個稅賦這一塊的關鍵人物。所以與他一來細聊,主要是為了能瞭解更多,而去那園子,是某鹽商相請,他估摸著昨日是給他準備了一個小姑娘,如果真成了,即便是我這裡沒談成,那他那條路就可以走了,畢竟在他們心裡,女人不頂事兒。
我呵呵一笑道:“這鹽商能力可真大,能請得動知府,還能讓知府來請你過去。還沒熟呢,就給你下美人套!”
“可你昨日晚上那做派,足夠讓他們心驚膽戰一陣子了。”他笑著說道,昨日我那一出,那些官員為民辦事不會,但是揣測這些確實一等的好手。常遠這種出身為什麼會娶我?他們可不會以為兩情相悅,畢竟我那一雙大腳,在他們眼裡是醜極了,更何況還有這等趾高氣揚的脾性。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我是太子安插在常遠身邊的人。
“這幫子人都已經爛到骨子裡了,以為錢能通神!尤其是咱倆在京城還是出了名的窮。”
“難怪行賄起來如此直白,直接送珠子。不過沒提是為了小白大夫而來!”
“你昨天這事兒,記得你一直說自己是證據的挖掘工,而不是證據的製作人。這事兒怎麼就構陷人行賄了?”
他倒是記得,這是我的原則,對於得罪我的人也好,擋著我的道兒的人也行。如果這個人本身沒有太大的問題,我是絕對不會去為了報複而去陷害他。我一直是按照投資理論中的順勢而為,如果這個人確實有很大的問題,那麼我會利用機會將他的問題暴露出來,而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
曾經有朋友說我適合做高官,因為有容人的雅量,那些耿直且清廉的下屬,即便將我罵地狗血淋頭,我也不會因此給他們穿小鞋。有這樣的原則從某種意義上,可能我內心還是有一份懲惡揚善的俠義心腸。
我清了清喉嚨跟他說:“我並沒有誣陷她們,如果不是為了小白大夫的事情,她們倆過來幹嘛?她們自以為聰明,想要以萬侍郎為靠山,不明說,但是半威脅半誘惑地讓我放棄小白大夫。可她們哪裡知道我會不顧萬侍郎,直接跟她們撕破臉皮。”
“這話倒是說得過去。”他對我說道,“等著吧,他們馬上會再來的!越猜越心驚啊!”我心裡嗤笑,難怪前世有騙子買一套軍裝,能騙一幫子政府官員。
我們剛剛吃完飯,端著茶,剔著牙,聽著寄槐說小白大夫生存環境極為改觀,就有人來報說:“揚州府來人!”
一個師爺模樣的人快步走了進來,跟常遠行了禮,又對著我恭恭敬敬地行禮道:“常大人,常夫人。延壽堂醫死人一案,三日後我家老爺親審,定要讓真相大白。”
“曲大人公正不阿!定能還小白大夫一個清白!”常遠正色說道。
我微微一笑道:“揚州城在曲大人的治理之下,實乃百姓之福!”我承認這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