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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遠臉色通紅之外眼睛也紅了, 整個人看上去挺不正常,我站起身來,抬手摸了摸他的臉,他將我的手扯下來, 再問:“你來做什麼?”如果話不經過大腦思考呢, 我就該回答,不是你叫我來的麼。
但是此刻, 我的大腦是線上的, 並沒有出門遠遊。我慢條斯理的告訴他:“你來幹什麼?我就是來幹什麼!”
“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說完, 他身形還晃了一下, 我好想伸手扶他一把,唯獨心裡卻暗罵這個白痴, 居然會上人的圈套, 一點點警惕性都沒有, 看看人後面的曲大人,屁事兒都沒有。
“那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我與他對視之後,深吸了一口氣, 以無奈的口吻道:“相公,今日出門之時,我如何囑咐於你。若是你還記得,你是不是應該知道這是哪裡?莫要忘了出京之前。”我一臉地語重心長, 一臉地莫可奈何, 一臉地正義凜然。
“出京之前?”常遠似乎有些糊塗,他略微沉吟一下之後, 如醍醐灌頂之態,又似出了一身冷汗道:“多謝夫人提醒!”
只見他轉身就對曲知府說道:“曲大人,多謝招待,下官告辭!”
曲知府說道:“常大人客氣!”我看他也在沉思。
說完他對我說道:“夫人請!”我看他走路不太穩便。
我轉頭對那曲知府道:“曲大人,不知道我家相公是喝了什麼不該喝的?還是中了什麼迷香?”說這話的時候姿態端著,不緊不慢,好似對著一個下屬。
“常夫人所言,下官不解!”那知府對我說道,一臉地無辜。
我臉色微微泛冷道:“曲大人!京城的風向,大人似乎不太明白?”話語裡還帶著一絲嘲諷。
他立馬神色變幻,很是精彩,對我說道:“常大人不過是聞了助興的香!他從來不聞,效果就強些。只是這香於身體無妨,等下解了就好了!”
“看起來曲大人是時常聞的,好雅興啊!難怪,難怪!”嘆息一聲,話說半句,又對著道:“如此,相公,你忍著便是。”
我問那姑娘道:“霓裳姑娘,不知今日茶水錢幾何?”
那鴇母擠進來說道:“不用,不用!夫人不過是來坐了坐,哪能收錢?”
“不要等下我走了,收在揚州府的公賬上,民脂民膏,不敢取用!”我一臉嚴肅看向那鴇母,那曲知府吶吶說道:“不會,不會!”看來他的聯想能力很強,我略微引導他就想到了,真是個有前途的官員。
走到門口,寄松為常遠牽來了馬,我的轎子也停著,我對常遠說道:“相公,這樣騎不了馬,不若坐我的轎子回去。”
“那夫人呢?”常遠看向我,感覺有些為難。
“我走回去便是!”我笑了笑說道。
“還不快去準備馬車過來!送常大人與常夫人回去!”曲知府對著鴇母吩咐,那媽媽馬上讓人去取車過來。
上車前,我與常遠謝過曲知府,我看那曲知府一臉的恭敬,知他如今是信了,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在車上,他扯過我攬在懷裡,渾身的熱乎勁兒和酒味兒,讓我有些惱火,掰開了他的手,將他按在車廂壁上,瞪著眼睛問他:“你腦子呢?我才不信他們就是隨手燃的香。鐵定是有預謀,你怎麼會上這種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