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禦燁見他額頭上的傷口似乎又在流血,心知需要盡快處理,便強行帶著他來到段鑫玉這邊。
段鑫玉開啟門一看,見自己的徒兒臉上沾著血,不由嚇了一跳,急忙問道:“發生什麼事了,這一臉是怎麼回事?”
白玉寒心裡在想著別的事,懶得說話。南宮禦燁代替回答道:“讓人用茶壺給砸了。”
段鑫玉更加震驚了,白玉寒的武功不弱,有誰能夠傷得了他,還是用茶壺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武器?
先不追問事情的經過,段鑫玉拿來藥箱,仔細地給白玉寒處理傷口。白玉寒就這樣直直地坐著,彷彿失去了靈魂的軀殼一般。
處理好傷口之後,段鑫玉只好問南宮禦燁:“他是讓誰給砸了?”
南宮禦燁便將在夏一夕房間的所見所聞告訴段鑫玉。而後,兩人一致猜測白玉寒一定是做了冒犯人家的事,才會遭到這樣的報複。
段鑫玉看著白玉寒,憤憤地說道:“要我說,砸破腦袋還是輕的,應該砍了他的手腳才是。”
南宮禦燁笑而不語,段鑫玉是白玉寒的師父,將其視為自己的孩子,自然會說出這樣的氣話。“這倒也不用著急,等他酒醒了之後再說。”
廂房這邊,沈阿汣見夏一夕臉色蒼白,滿臉疲倦的樣子,便勸著她休息。但是夏一夕完全沒有心思睡覺,執意不肯。
沈阿汣便勸說道:“你現在是兩個人了,你不休息,肚子裡的孩子也要休息不是,所以啊,你還是快歇著吧。”
“我不困,真的不想睡,我就這樣坐一坐就好,你不用管我,先回去吧。”
她這樣的狀態,沈阿汣怎麼可能放心的下,可是怎麼都勸不動她,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最後沒辦法,只好採取特殊的辦法。“那好吧,我扶你去床上坐著,總比坐在這硬邦邦的凳子上舒服。”
夏一夕點點頭,由沈阿汣扶著到床頭靠著。“我把香爐點起來,燒些藥香,對胎兒有好處。”
轉身在夏一夕不留意的時候,沈阿汣往香爐裡加了一粒迷藥。很快香味飄滿整個房間,伴隨著清香,迷藥也開始産生作用。
夏一夕強撐著眼皮,沒過一盞茶的功夫,實在是撐不住了,便閉上眼睡了過去。沈阿汣上前給她蓋好被子,這才放心地走了。
剛走到院子門口,碰上南宮禦燁。“怎麼樣?師兄他醒了沒有?”沈阿汣急忙問道。
南宮禦燁嘆了一口氣,道:“人是醒了,不過酒還沒有完全醒,我讓人送他回去了。”
沈阿汣點點頭,沒有再多問什麼。南宮禦燁卻問道:“你可有問出些什麼?夫人究竟因何而跟白玉寒動手?”
說起這個,沈阿汣就怒火中燒,憤怒地哼了一聲,道:“他竟然想要打掉夫人腹中的孩子,活該被打!”
南宮禦燁也很震驚,這比他猜測的要嚴重多了。不過,同作為男人,白玉寒的心思他是理解的。不過,這種理解可不能在沈阿汣面前表現出來,否則他肯定要被她的怒火殃及。
因迷藥的作用,夏一夕這一覺睡得十分沉,一直到了第二天快正午的時候才醒。
吃完飯出門時,聽見兩個小廝在議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