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段鑫玉訓斥一頓之後,白玉寒的心就更加亂了,再也無法靜心下來,幹脆就放下受傷所有的事,出了營帳。
來到街上,穿梭在人群之中,白玉寒心中的茫然更加深重,腦海裡一直出現夏一夕的影子,怎麼都甩不掉。
有幾次看見身形與夏一夕相似的女子,他甚至會出現幻覺,將其錯認成夏一夕。
心中實在煩悶,白玉寒買了一壺酒,打算再一次借酒消愁。買了酒,一邊喝一邊回到營地。迎面碰見沈阿汣走過來。
“師兄,你怎麼大白天的還喝上悶酒了?”
白玉寒苦笑道:“心中抑鬱,想著喝幾口酒來舒緩舒緩情緒。”說完往嘴裡灌了一口。
沈阿汣擔心他喝醉,勸說道:“莫要喝得太猛了,煌州的酒都是後勁很大的,小心一會兒喝醉了。”
“喝醉了倒是好了,那樣就沒有那麼多的煩心事了不是嗎?”
沈阿汣心中瞭然。“師兄是在擔心夏姑娘吧?你既然這麼放不下她。為何不親自去找她?”
“放不下嗎?或許是,或許不是吧。我現在亂的很,什麼都不想去想。”白玉寒仰天嘆息一聲,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沈阿汣搖搖頭,暗自嘆氣。白玉寒一直都說自己對夏一夕無意,但事實上,可能他已經對夏一夕動心了,只是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而已了。
“方才暗衛來報,說是已經找到夏姑娘了。”
白玉寒忙問道:“她怎麼樣?沒什麼事吧?”
沈阿汣不禁想笑,明明就是那麼關心,卻又總不肯承認。“你放心,她就是身體虛弱了點兒,但是隻要不過度勞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我已經安排人在暗處保護她的安全,不會有事的。”
聞言,白玉寒終於放心了,暗暗鬆了一大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沈阿汣還想最後再勸一勸白玉寒,先試探性地問道:“師兄啊,你真的就不再去找夏姑娘了?
再怎麼說,她一個姑娘家隻身流浪不太安全,接回來在這裡跟咱們一起住的話,會更好一些,你也放心不是嗎?”
白玉寒搖搖頭:“不必了,有你派人保護,相信她會很安全,無須我來擔心。瘟毒的解藥還沒有研製出來,我該回去繼續研究了。”
沈阿汣望著白玉寒漸行漸遠的身影,只是一個勁地搖頭嘆息。
夏一夕走後,事情也就算告一段落了,沈阿汣已經很久沒有去酒樓看看,有些掛念。吃過早飯,將兩個孩子交給喜梅和玉青兩人後,便匆匆地趕到酒樓去了。
酒樓被齊老闆打理得井井有條,每天賬目也記錄地十分清楚,一目瞭然。
欠齊老闆的買酒樓的錢已經還清了,但是齊老闆覺得沈阿汣待人好,決定繼續在這裡做事。
齊老闆畢竟是自己開過酒樓,有著經驗的人,有很多事情交給他去做,沈阿汣放心。
來酒樓的時間多了,陪伴兩個孩子的時間就少了,這讓沈阿汣覺得有些愧疚。她想著等忙完中午這一陣高峰期就回去。
客人漸漸散去,沈阿汣坐在櫃臺前整理賬目,忽然喜梅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娘娘,不好了,小公主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