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保沒有問題的情況下,再告訴百姓,這樣既可以避免更多的百姓染上瘟疫,又可以減少恐慌。
瘟疫爆發的地區暫時還只有煌州等兩地,不過沒過幾天,就傳出耀國的青州百姓也開始染上瘟疫。
煌州和青州中間隔著的那條河便正是青煌河,煌州在瘟疫爆發了半個多月之後,青州才開始爆發,那是因為煌州這邊先發現瘟疫,那邊做好了防護措施。
但是饒是如此,還是沒能倖免。
杜升說道:“青州也爆發了瘟疫,難道說,下瘟毒之人當真不是耀國的人?”
沈阿汣搖搖頭:“那倒也未必,畢竟下毒這種事情,只需要一個人就能夠完成,耀國的百姓千千萬,誰能保證就不是耀國人自己人害自己人呢?”
“娘娘的意思是……”杜升疑惑地看著沈阿汣,瘟毒這種藥不是一個普通人能有的,手上弄得到這種藥,而且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在青煌河下毒,肯定不是一個平頭百姓。
“現在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此事絕對跟耀皇無關,但至於具體是誰,還不好說,耀國內部紛亂,耀皇剛剛登上皇位,很多大臣都對他不滿甚至不服。
不排除有膽大包天的大臣背地裡做手腳,讓黎國和耀國兩國再起紛爭,然後作壁上觀漁翁得利。”
其實在沈阿汣心裡有一個很可疑的人選,那就是前段時間從耀國皇宮逃跑的左相。左相未能得償所願篡位成功
雲家被抄,在肅州的私礦和兵器廠又被查封,左相可謂是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謀劃了幾十年付之一旦,他定然心懷怨恨,很可能在這個時候伺機報仇,跟上官曜來個魚死網破。
不過,這些只是懷疑和推測,現在除了知道瘟毒的源頭,什麼都查不到,還不能百分百肯定。
要製出治療瘟毒的解藥,就得先要弄清楚原來的瘟毒裡面究竟有什麼樣的成分。青煌河裡面的瘟毒經過十幾天的稀釋,要提取出來已經很難,更別說製出解藥了。
所以要想辦法弄到瘟毒這種毒藥,然後再依據其成分,製出解藥。然而要弄到毒藥,恐怕還是先得將下毒的人給引出來。
沈阿汣想了一個辦法。首先將段鑫玉來了煌州的訊息散播出去,然後再傳出訊息,說段鑫玉已經研製出了治療瘟疫的解藥。
段鑫玉是天下第一神醫,能夠研製出解藥並沒有什麼稀奇的,可信度高。當下毒的人知道有人研製出解藥,破壞他的計劃之後,肯定會慌張,然後對段鑫玉暗下殺手。
“這是一個好方法,但是,阿汣,你就沒有考慮過為師的人身安全?”段鑫玉幽幽地說道。
沈阿汣嘿然一笑,道:“師父武功高強,足以保護自己,再說了,我肯定會派人暗中保護師父您的嘛,只要有人敢來,就一定抓得住他。”
“哼,你可要真的保得住為師才行,否則,為師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段鑫玉瞪了沈阿汣一眼,仰頭一口將茶喝下。
雖然段鑫玉表面上看起來並不樂意當這個引狼的羊羔,但是心裡面倒是很同意的,而且為今之計,也只能這樣了。
當天,知府就發出訊息,聲稱段神醫來到煌州為百姓治病,不日便可研製出解藥。百姓們聽聞之後,彷彿看到了希望,求生的意志變得強烈了很多。
第二天中午,知府就發出段神醫已經找到治療瘟疫的辦法,解藥正在研製當中,估計三天之內就能完成。